後來她也隻聽身邊的人隨口講過,傳聞那位池家公子入宮後,也許是命運不平正巧趕上陛下下旨遣散後庭。
他雖然是池家公子,有母親池禦史撐腰可也勉勉強強隻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住進王宮,沒有隨著其他人被一起趕出王宮已經是大的好運。
他的母親即使擁有再高的高官厚祿又怎麼可能容許陛下日日徘徊在他身邊。
後來聽他也隻能獨自住在一個勉強尚可遮風擋雨的破舊院子裏,整不是擺弄花草就是隨便養養魚蝦。
總之他一的生活,是已男妃的身份居住在奢華的王宮內,其實到頭來,他自己居住的院子也隻是破破舊舊、獨自鬱鬱寡歡、清淨樸素度日。
宮中那些拜高踩低的奴才,一個個都急著巴結寵夫秦男妃又哪來的心思關注這位隱形饒存在。
別提那些奴仆了,實話就連她自己好像也漸漸遺忘甚至從未想起除了秦睿之外原來王宮裏還著另一位池家男妃。
問她最後究竟如何想起這位池家男妃的存在?
當然就是在她一夜之間重傷奄奄一息、即將身首異處之際,突然撞入眼簾一道血跡斑斑的陌生、狼狽身影。
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之際,原來唯獨他哭著、喊著、渾身是血的不要命衝過來。
而她瞧見這張有些陌生的狼狽臉,原來到頭來自己竟不知道唯一不願她就此慘死的男兒究竟姓甚名誰?
後來當她驚覺可笑的一幕幕,獨自苦笑著摔入王宮後山的萬毒魔窟時,腦海中回放的還是生命最後關頭才來得及捕捉的慌張身影。
秦家的目標是她,隻要她死了,他按理應該會安然無恙活著離開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吧。
可是為什麼現在蘇碩一直找不到那個狼狽男兒的影子?
蘇毓受她的命令早已將王宮裏裏外外、前前後後全部翻找了不下三遍,就連每一個宮奴廝幾乎全部都煥然一新。
可偏偏唯獨就是找不到生命最後關頭才發現的狼狽影子。
就連剛剛那些舌燥嘈雜的池家男兒影子中,仍然還是不見那一抹熟悉的狼狽身影。
短短一個月而已,羽馥雪慘死再到蘇碩踩著一雙雙血腳印真的不過一個月而已。
這短短的一個月,真的會讓秦家對一個根本提不起名字的無辜男兒也趕盡殺絕麼?
可王宮裏裏外外又為什麼不見他的屍身?
蘇碩迄今為止真的什麼都沒有找到,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生命中最後才出現的哭喊聲音,事到如今真的就好像幻覺一般……
“你怎麼會知道?”
池箐蓮聽了她的話,瞬間抬起一張不可思議的臉頰轉瞬之間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
王宮都被她霸占了,從以前那幫宮奴空中翹出這點往事應該也是輕輕鬆的事吧。
“朕如何得知不重要!”
“重要的是,池禦史當真生了一個好兒子。”
池家世代清廉,子子孫孫個個都生的淳樸厚實與眾不同。
媲如方才那些娃娃,分明瞧見她腿抖得厲害,可一個個還是要聽這個老女饒話乖乖挺直腰板老老實實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