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很久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朕等這一刻真的很久很久了。”
幹澀尖銳的勝利喜悅，滿滿皆是睚眥必報的憎恨味道。
而那個滿身死氣的男兒，也終於在眼皮子底下凶氣大露、死氣逼人。
“臭女人?”
他是毫發無傷，最歡呼喜悅，毫無任何防備的前提下慘遭暗算，他倒是的的確確毫發無傷。
但是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胸前鮮血淋漓、頭皮發麻的血洞黑紫一片隱約還能瞧見身後的另一番天地。
“你，你沒事吧。”
傻傻僵住脊背，硬生生憋出一句話終於不知不覺攜帶一絲絲顫抖。
怎麼會這樣?
這些日子以來不是一直平安無事麼?
怎麼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遭人暗算。
“你可是堂堂聖天督之主，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
那一頭靜了半晌，親眼確定這小子隻是受了驚嚇小臉有些蒼白。
暗鬆一口氣，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馬失前蹄暗罵不已。
長晴一族是死絕了。
但是她以前的仇人一個個好像也不少啊！
這下麻煩了，龍魂、龍陽、天驕元戟、隨意出入畢贛之地的特權幾乎都借給那個老家夥了，如今這副平凡模樣遇上渾身死氣的仇人……
看來今兒八成恐怕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還不是都怪你。”
“你要是多少有些能耐，本督主今兒也不會暗算至此。”
“我……”
略顯責怪的女聲成功毒株所有關心，啞口無言。
對哦，剛剛他若自己察覺到危險提前跳開，這女人也不至於衝過來浪費時間，最終耗費了白白毫發無傷離開此地的最佳時機。
“知道錯還不快滾。”
“這麼笨，你也真好意思留下繼續送死。”
“可是你受傷了……”
雖然有些難聽，但這個女人說的好像本來也是不可反駁的事實。
他是蠢，也是挺沒用的，他要是有機會，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白白負傷。
“禍害遺千年，本督主還沒真正禍害你之前，哪有那麼容易死。”
“你……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說句好聽的話?”
“知道不好聽還不快滾?”
“留在這兒繼續拖累本督主的後腿麼?”
“我……”
“繼續留下要我負傷照顧你?”
“哼，滾就滾，你最好別真的死了。”
本來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絲絲歉疚，可被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毒嘴巴，好像賭氣一般，也好像深深的知道堂堂聖天督之主不會這麼輕易慘死。
幹脆就這麼頭也不回跑的幹淨利索。
“傻小子……”
親眼看著這小子真的一點點脫離視線，沒有任何一個人刻意留意針對他時，任由鮮血淋漓、傷勢明顯不停蔓延吞噬的女人不禁無奈的笑了。
能活一個是一個。
總不能因為她大不如從前，今兒又要眼睜睜再牽連他一次吧。
這興許也算她對他的償還吧。
誰讓曾經的池晚塵，也是如此瘋傻、固執、心甘情願的助她一臂之力呢。
“出來吧。”
親自目送徑直跑遠的人兒直至看不見。
有些無奈的嗓音最終還是不緊不慢、麵不改色、慢悠悠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