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在本醫夫的宅院任性放肆。”
詭異沉寂之間,本該專心留在前院搗鼓草藥的白墨卿終於眼尖發現了這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人未到聲先到。
兩支纖細精巧的鋒利飛針千裏迢迢飛馳而過。
天空留下一抹顯眼的明亮弧度,再定睛之際,它早已勢如破竹近在眼前。
“臭女人……”
急匆匆結伴跑回來的,原來還有另外一道本該借勢逃走的出乎預料之人。
思前想後、滿心複雜想了好久……
這女人今兒要是真的死了,日後他是不是連一個怒急鬥嘴,厚顏無恥,死皮賴臉、嘰嘰喳喳的伴侶也沒有了?
“你沒事吧!”
小小的俊臉皺成一團,興許這也是重逢以來第一次瞧見這小子愁眉苦臉的樣子吧。
“噗……死不了……”
瞧在眼裏倒影在眼底,最終不厚道的笑了。
瞧那抹牽強的笑顏,蒼白難看何其虛弱。
“那你幹嘛非要笑那麼難看。”
有些哀怨似的狠狠砸了一拳,順手直接推開這個白白虛驚一場的臭女人,有那麼一瞬間,他倒是有些後悔自己中途耳返,寧願暗罵這個該死的臭女人早死早超生。
“爹爹他……”
雖然憎恨,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伸手,下意識攙扶在側憂心忡忡、蹙眉不展。
瞧眼前這番模樣,白帝父手裏的金針時而姹紫嫣紅,時而銀光乍現多多少少也有些本事。
可如果一直死纏爛打繼續糾纏,即便不懂武功的人恐怕也能明白眼下節節敗退、勉強支撐的強撐局勢。
“怕不怕?”
“呸,你這些年留下的缺德事難不成還少麼?”
後者想都沒想直接暗碎一句。
身處高位者,有誰不沾鮮血,又有誰沒有仇家尋上門。
他要是天天提心吊膽,次次都被嚇破膽,那今後這輩子豈不是真該嚇傻?
“這倒是的確不少……”
白墨卿的針雖然是那位狼鷲宮之主慷慨相贈,但是幾乎從未何苦練武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家夥的對手。
“你看……魏淋來接你了!”
“哪呢?”
聽到熟悉的名字,魏羽塵下意識回頭側望,可他哪裏知道,就在自己轉頭側望的一刹那,身側身負重傷的女人早已無奈笑了笑,
再眨眼的功夫,這女人不知將從哪順來的亮晶晶玄鐵鏈,找準時機拋灑扔出,一係列繁瑣複雜的手法之後,成功將那位早已今非昔比的元族長縱橫交錯、五花大綁。
瞧他一動不動,壓根懶得掙紮的模樣,怕是早就一眼認出,這鏈子壓根不是人族普普通通的冰鐵鏈吧。
看來他的那位好徒弟,果然還是吃裏扒外、多此一舉,閑來無聊。
這男人總算被困住了,即便他也毫無任何血肉軀體,但是這鮫族至寶偏偏就好像生來便是他的克星,寒光四射、冰芒乍現。
“碩兒……”
環身飛舞的長針來不及及時收起,眼尖的白墨卿終於察覺到蘇碩的異樣急忙側身趕來相助。
果然,他家寶貝女兒啊,常在血邊走,哪有不沾身的道理,幾乎從未瞧見狼狽受傷,今兒終究還是鮮血淋漓、傷勢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