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心口僅存的錦鯉之氣,恐怕遲早也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該死的柳族……”
一個小小的柳族子嗣,為了報複竟然不惜利用自己的人身壽元尋來這種陰損的東西。
如此恐怖的腐蝕血肉能力,如果換在尋常人身上,此時恐怕早已血肉模糊、淪為一具黏糊糊的爛血肉泥了吧。
“喂,聽說這女人重傷快死了。”
“本公子特意帶著賀禮前來恭賀一番。”
一道陰陽怪氣的男聲攜帶刺鼻難聞的濃鬱血腥味近在眼前。
下意識順著聲音回頭一看,能幹出這種缺德事的,除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放眼天下果然找不到第二個。
“呦,這男人做了爹爹,果然就是不一樣!”
身邊帶著那麼大一個小娃娃。
他就算是瞎子恐怕也是瞪大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你羨慕?”
“嗬,本公子就是福壽連綿,不像某些人,一輩子災禍纏身,這都多久了還是一個童男子。”
帶著寶貝兒子,拿著精心準備的賀禮來給重傷的蘇碩慶賀?
果然,這陰損的臭男人果真什麼缺德事都能幹得出來。
“這種有爹生,沒娘要的奶娃娃,本公子還真沒心思羨慕。”
魏羽塵毫不客氣的冷眼嘲諷,若不是他此時忙著照顧塌上的女人,真想立馬起身狠狠給這個臭男人兩記最響亮的大嘴巴子。
“誰說的,本公子帶著孩兒不看娘親,難不成還能看其它亂七八糟的女人?”
“哎呦呦,忘了告訴你,某些人死掉這些年啊,本公子同蘇督主的孩兒都這般大了。”
“這孩子今年不大不小剛剛好碰巧八歲。”
“瞧,你看她們母女兩個張的多像呐。”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氣的不輕。
本該輕輕照顧的那支手,瞧見那孩子幾乎如出一轍的小臉,成功狠狠掐了下去。
不記得身後那女人還是一個傷患,當然更不記得她究竟有多可憐淒慘……
“誰不知道堂堂聶國軍手段陰險最瞧不見光。”
“一模一樣又如何?”
“該不會是你使用下作手段,不知廉恥的勾引亡夫之妻吧。”
直到好好的肌膚硬生生恰的青紫,真恨不得徹底擰下一塊血肉,這男人才皮笑肉不笑的狠狠嘴吉了回去。
“這話說的好聽,你也知道她都已經是亡夫之妻了,本公子即使撩發引誘那又如何?”
“哼,最終也隻能清楚的證明,某些人實在沒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罷了。”
撩發引誘各憑本事。
他要是能將這女人勾上自己的床榻,多多少少那也算他自己的本事。
不想某些人,可憐巴巴,至始至終都沒有證明本事的機會。
“哦?”
“既然如此,我這個蘇家主夫豈不是更該寬廣大度,好好為你們父子在蘇家大院尋一處落腳之地?”
孩兒都這般大了,怒不可解趕出去,豈不是他這個蘇家正夫心胸狹隘容不下這對孤苦無依的可憐父子?
不就是兩雙筷子嘛,反正家裏多養兩條大黃好像也並不是憂心忡忡的大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