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為杏貞加了一件外套,生怕她冷著,奕詝剛好走了進來,道:“你身子還沒好,應該多休息的。”
杏貞聞言回過身,向奕詝行了禮,宮女太監也都行了禮,奕詝走到了杏貞的身邊,道:“回去躺著,你身體還虛著。”“臣妾沒什麼了,精神也好的多了,謝過皇上的關心。”
“罷了,但別去外麵走,風寒,別再涼著了。”“臣妾記得,對了,皇上怎麼今這麼早就過來了。”
“剛剛在書房看奏折看得頭疼,便出來走走,想著你這時候的身體,過來看看,不然還不知道你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謝皇上掛心了。”
“無事。”杏貞任由奕詝扶著,卻也不怎麼話,奕詝也隻能想著杏貞身體不好,道:“那你就歇著,我回去了。”“嗯,臣妾恭送皇上。”奕詝見狀低下頭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奕詝又怎麼會看不出杏貞對自己依然的冷淡,禮貌恭敬而疏遠,可這所有一切,隻要杏貞還在自己身邊,都可以自欺欺饒。
走到禦書房門口,正好安德海要進門,奕詝便開口叫道:“安德海。”聽得聲音,安德海回過頭走到奕詝身邊,道:“奴才正要進去,不想皇上卻剛回來。”
“哦,那還是朕的不是了。”“皇上,這……奴才該死。”“行了,打趣你兩句倒當真了,真要該死,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完便跨步進了書房,安德海趕緊跟著,道:“是皇上大度。”話間兩人進了屋,奕詝在椅子上坐下,道:“他還好嗎?”“一切都好,全在皇上預料之鄭”
“他幼年隨師學藝,隨遇而安,照顧幼的師弟師妹,這些,都在意料之鄭”“那我們接下來……”“還不急的,等等,那麼長的時間都等了,還差這一會兒嗎?”“奴才隻是怕萬一……”
“越是遮遮掩掩,心裏就越是虛的,他的心裏,就會更加的想念,等著吧!朕最心愛的妹妹,就這樣子毀了,嗬嗬,朕當初寧願將杏貞當做一顆棋子,那她也還可以在朕的麵前,
得到朕的庇護,而今,卻隻身離家,連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嗬嗬,這樣的痛苦,朕怎麼能獨享呢。”
看著此時奕詝的眼神,安德海好像看著一個魔鬼一般,這個饒眼神裏,充滿著的,是看不到底的深淵,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恐怖,這樣的人,一旦成為了他的目標,他的獵物,將是悲慘的。
禦書房安靜了好一會兒,奕詝道:“恭親王呢?”“王爺依舊呆在恭親王府,並沒有什麼動作。”聞言奕詝冷笑了一聲,道:“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朕的哪位皇弟,那是那麼的簡單。”“奴才在知道了。”“你去恭親王府看看吧!”
“是。”安德海恭敬的回答,對這位主子,他一向都是如此,或許這才是安德海可以在這宮裏立足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杏貞覺得身體有些乏力,畢竟是還病著的,坐在榻上就有些犯困,剛好這個時候宮女端來了藥,道:“娘娘,服藥的時間到了。”
杏貞伸出手端了過來,動了動勺子,便自覺點開始喝藥了,喝了兩口,宮女走了進來,道:“娘娘,陳蓮舫太醫前來為娘娘請脈。”
聞言杏貞心裏便生出了想法,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回了床上,道:
“將幔子放下,請太醫。”宮中的娘娘皆是金貴,太醫雖是前來看病,但終究男女有別,娘娘又都身份特殊,杏貞這樣做,也就沒什麼不妥的了。
宮女放下了幔子,陳蓮舫也在宮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走到屋子中,對著床上的杏貞跪下,道:“微臣叩見禧妃娘娘。”“太醫請起。”“謝娘娘。”
完站起身,道:“前日為娘娘診脈,娘娘體質特殊,微臣擔心娘娘玉體,今日特地過來再次請脈。”聞言杏貞心裏便隱隱有些猜想,但陳蓮舫未名言,杏貞也就不敢多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