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姝看著沐青祖,一臉的狐疑,他這反對太突兀,也太急迫了。之前看了那麼久的熱鬧都沒吱一聲,她要報官,沐青祖怎麼就急了,這裏麵值得考究考究。
如果這事鬧上衙門,受損失最大的就是沐靈姝了,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可人言可畏,架不住別人多想,腦補出一場場大戲,與她的名聲有損。
名節在古代可是被看做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沐靈姝不在意,可這裏的人在意,女子遇到這樣的事基本上都會草草嫁了,怨自己命不好。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沐靈姝,才不會妥協,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大堂兄,不知怎麼就不行了呢!”
“你還好意思問,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也不知道羞,還要把臉丟到衙門,你丟得起,我沐府可丟不起。”
沐成川一改之前的斥責,善解人意地:“就是,自己私會外男還弄得人盡皆知,這麼不光彩的事,趕明弄頂轎子成全了你,這事就算是了了。”
“我不知道哪丟臉了,按照三叔和大堂兄的法,一個陌生男子闖入我的閨房待了一夜,我就要嫁?”
“我看外邊的女乞丐,餓的吃不上飯,病入膏肓者也不少,我幫你們出去問問,哪個姑娘若是願意到你們房中住上一晚,第二就迎娶進門,你們看如何?”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你們若是都娶了,我就閉著眼嫁了,若不然,就免談。”
“三叔和大堂兄如此急切地想讓我嫁人,不知安的什麼心。”
“作為長輩我是為你好。”
“作為長兄,我也是為了你好。”
沐靈姝心中冷笑了一聲,若真是為她好,自從她進門這麼久不是質問、侮辱、責難於她,就是讓她嫁人,卻不審那個叫王彪的人。
他還能在院中悠然的坐著,茶水糕點一應俱全的供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闖入了王彪的閨房呢!
事實是在沐靈姝進來之前:
微微亮,暖雪推門想要照顧沐靈姝,剛進去就看到坐起來的王彪,驚叫出聲,一下就引來了很多人,大家都看到沐靈姝的閨房裏有個男人。
很快這事就傳到老祖宗的耳朵裏,大家都正要去用早餐,得知老祖宗匆匆去了沐靈姝的院子,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個個都湊了過來。
聽到這種事,老祖宗的心情可想而知,看見暖雪當即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給了兩巴掌。
當場就審問起了暖雪,她昨夜不是她在這守著的,是半夏守著三娘子的,她不清楚昨夜發生了什麼。
半夏在一旁聽見趕緊跪下,大呼冤枉。
幫著主子私會外男,而主子又不知所蹤,就是被打死都不會有人管,“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沒了,你們不知道誰知道,還敢撒謊了,我看你們是皮癢癢了,管家,把她們帶下去好好地緊緊皮,家法伺候。”管家將暖雪和半夏帶走。
任憑她們大呼冤枉也不再理會,老祖宗指著從沐靈姝房間裏出來的男子: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王彪長的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還滿臉胡須,家丁想要動手心裏都打顫,一個個躊躇著,左右看看。
還沒等他們動手,那男子先動了,他指著沐青祖就是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