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本就是一個領導能力很強個的人,而且具備慷慨、大度等許多領導者必備的優點。
所以,大彪雖然沒有認大東和大富中的任何一個人做大哥,也沒有表現出過熱衷於打架、喜歡逞凶鬥狠,但卻憑著健壯的外形和成熟的魅力,成為了七班所有同學默認的班級大哥。
開學不到一個星期,大彪便成了七班男生中的絕對核心。
不管是晚自習前咋愛操場的自由活動,還是課間操時間的放鬆時間,亦或者是十分鍾課間去廁所的路上,大彪身邊總圍著不少七班的男生。
而李曉冬所在的五班,也在這個“認大哥”的高潮中成了異類。
這個五班,沒有一個人去認大哥,唯一選擇給兩位學校大佬交錢的是大潘。
而大潘交的錢更是全校獨一份,他每周總共交了十塊錢。
大東五塊,大富五塊。
而且大潘向兩位大佬表示,收保護費可以,他認繳,但卻不認任何一個人做大哥。
他可以交兩份錢,但也希望兩位大哥不要找五班同學的麻煩。
毫無疑問,大潘有成為五班扛把子的心胸,但大潘似乎對扛把子這個身份並不感冒。
而且,在班級裏大潘也沒有做大哥的氣勢,往往是被其他同學調笑、戲弄的角色,即便是一些旁人看來有些過分的玩笑,大潘也隻是笑著罵罵咧咧,卻並不生氣。
李曉冬從小學起,就對那些不愛佩戴紅領巾、小黃帽、胸卡的小痞子不感冒。
對於那些所謂的大哥,也一向是敬而遠之,但絕談不上懼怕。
但他沒想到的是,刻意置身事外的他,在初中會與這些大哥、扛把子產生那麼多的交集……
班主任劉老師終於回來了。
開學一個多星期後的一天早上,早自習鈴聲響起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抱著語文課本,拿著一個保溫杯,走進了教室。
“我是咱們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五、六班的語文老師,我姓劉。
開學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估計大家也都熟悉了一些。
今天晚上的晚自習,我們會拿出兩節課的時間作為班會,讓大家每個人介紹一下自己。
準備好自我介紹,盡可能精煉。”
沒有多餘的解釋,沒有熱絡的寒暄。
劉老師語氣生硬,板著一張臉,就像是全班同學都欠了她錢一樣。
這樣的形象,很難讓人產生親近的念頭。
李曉冬小學的班主任姚老師也是個十分嚴肅的老師。
但她總能讓同學們在敬畏之餘,感覺到一股親切。
姚老師就像是一位嚴厲的祖母。
雖然對調皮的子孫訓斥起來毫不留情,但卻總能在言語間讓你感受到她對你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
而劉老師給人的感覺,似乎對五班,這個自己即將帶領的集體充滿了厭惡和嫌棄。
姚老師沒有外號,直到很多年後,當同學們提起這位小學班主任的時候,即便是私下裏,仍是會恭敬地稱呼她為姚老師。
而劉老師在來到五班的第一天,就有了一個外號,“老劉”。
而且這個“老劉”被五班的同學們叫起來毫無親近之意,甚至在提到“老劉”這個外號時,大多數五班的同學還會隱隱地帶上一絲詛咒之意。
似乎都在期望,這個滿臉舊社會的班主任會因為同學們私下裏的一聲聲“老劉”而迅速老去。
就在李曉冬納悶,這個新班主任是不是上班前吃了槍藥,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李曉冬側了側身,以便將門外的人看得更清楚些。
而就在李曉冬側身的時候,門外的人也看到了李曉冬。
“曉冬?!”
“二鐵?!”
二鐵和李曉冬是同歲,如果兩個人以生日來分大小的話,二鐵還要比李曉冬小一些。
但因為提前一年入學,二鐵比李曉冬一直高一個年級。
而且,曾經和李曉冬、少爺住在同一個小區的二鐵,和少爺一樣都是光著屁股玩到大的發小。
二鐵後來因為搬家,所以就轉了學。
但二鐵的父親和李曉冬的爸爸是同事,所以,雖然兩人不住在同一小區,也不在同一所學校上學了,但在放假的時候,經常能借著父親單位同事聚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