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銘,我們,真的可以嗎?”
沈淅銘微怔,心裏募的心疼起來,所以,她剛剛是沒有安全感的反應?想起她每晚睡覺時,蜷縮著的身體,那是最沒有安全感的姿勢,還有睡夢裏聽不清的呢喃,以及常常滿頭的虛汗。
她的夢裏究竟有什麼?她心裏的魔鬼,到底是什麼呢?
沈淅銘將她耳旁的碎發攏到耳後,語氣隨意的開口,“為什麼不可以?”說著,他突然露出一抹笑來,“夫人難道忘了,你還隻有,額,大概這麼高吧。”他說著,伸手比了個高度,“那個時候,你就爬上我的床了,還想賴賬?”
沈淅銘戲謔的話,將她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認真思索起來,她秀眉微蹙,“我什麼時候爬到你床上去了?”大腦裏快速搜索著相關的記憶。
沈淅銘挑挑眉,“你還真忘了。”
那時候,她還是個團子,周姨為了方便照顧,把幾人放在一個房間,由於是夏天,便隻在地毯上鋪了幾張毯子,幾個小孩一人一張。
沈淅銘照舊躺在最邊上那張毯子上麵午休,剛要睡著,就有一隻軟乎乎的小手扒拉著自己的胳膊。
他有些不悅的睜開眼,卻正好迎上小女孩墨黑的眸子,肉乎乎的小臉揚著明媚的笑。他正要拂開她的手,卻是頓了頓。
於是,小女孩便心安理得的,抱著她的胳膊,躺在了他旁邊的地毯上。雖說地毯上不涼,但終究有些硬,小女孩幾乎是本能的,朝他這邊蹭。
女孩軟軟的胳膊像藕節似的,擠他時,卻是沒什麼力道,甚是柔軟。沈淅銘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了位置。
女孩很安心的睡著了,沈淅銘卻是很不習慣,又怕動了吵醒她,隻得閉著眼假寐。女孩身上獨特的淡淡甜香,他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記得。
後來,她是被周姨抱過去的,在那之後,周姨再也沒給她亂爬下床的機會。到了後來漸漸年長,她的睡姿倒是老實了許多。
聽他說完,秦小漓不滿的撅撅嘴,“我小時候有那麼胖嗎?還藕節呢,你才藕節。”說著丟了他一記粉拳。
沈淅銘笑著接著,握著她的手,說道:“你看小涵現在的身材,就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提起兒子,秦小漓的麵色漸漸舒展開來,頭埋在他懷裏,倒是沒再反駁。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沈淅銘垂頭看著她的頭頂,放在她腰間的胳膊緊了緊,“想兒子了?”
“嗯。”她微微點頭。
沈淅銘沉默了兩秒鍾,“小漓,我們把小涵接回來吧。”
秦小漓抬起頭,看著他異常認真的表情。她當初離開這座城市,不過是為了逃離他,也為了逃離那些她不願再記起的過往。
而現在,她已經決定接受他了,似乎已經沒了不搬回來的理由,但她心裏,仍然有些瑞瑞不安。
見她猶豫著,沈淅銘說道:“小涵跟我說,他想回來。小漓,你難道打算讓小涵一直沒有父親嗎。”
“當然不是。”她毫不猶豫的開口,說完自己卻是愣了,她垂下眼眸,不自然的換了個話題,“你是什麼時候跟小涵聯係上的,要不是聽見小涵在打電話,我竟然都不知道。”
沈淅銘笑了笑,“怎麼,你連兒子的醋都吃啊。”
秦小漓拍了下他的胸膛,“吃什麼醋啊,連我遠在首爾的兒子,都被你拐帶了,你說,你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她微微抱怨道。
沈淅銘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中帶著盈盈笑意,語氣卻甚為溫柔,“為了你,我什麼都做得到。”
秦小漓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下一秒,他便俯身吻了下來。
歡/愛過後,秦小漓任由沈淅銘抱著摟著,真是累得連指甲尖尖都不願動一下,大腦也是混混沌沌的,似乎下一秒就會進去深度睡眠。
沈淅銘卻像沒事人似的,隻過了一會兒,他便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垂。
“小漓,我們把兒子接回來,好不好?”他輕輕柔柔的聲音傳入耳朵。
“嗯。”她幾乎是本能地說道。
沈淅銘的嘴角悄然勾起,俯身吻了吻她閉著的眼睛。
睫毛微顫,她睜開眼來,眼中一片淺淺的水霧。眼前的男人,額前流著細細密密的汗珠,打濕的碎發貼在額角,他眼中濃濃的情/欲之外,卻還帶著一抹淺笑。
秦小漓沒來得及想什麼,隻是本能的覺得,他這樣動情的模樣,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