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淅銘沒再堅持,點了下頭表示同時。
見他同意,柒研希接著說道:“我們也走吧,誰愛吃他們林家的飯了,回去吃去。”
林翌豪不禁啞然,與眾人一起準備前往與主人家告別,邊說道:“研希,你現在也是一家企業的負責人了,怎麼說話還這般孩子氣。”
柒研希卻是笑道,“爸,今天我可是作為您的女兒來的,不是柒電的負責人。”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林翌豪麵前。
此時大廳裏的賓客散去不少,都是前往另一個宴廳用餐。
見他們一行人前來,林翌豪還未開口,羅浩作為領頭人,便說道:“先恭喜林董事長了,今天喜事一樁接一樁,真是讓人應接不暇啊。”
“多謝幾位賞臉前來……”
兩人客套完了,羅浩便直接表達了幾人要先離去的意向,因為沈淅銘有傷在身,這個理由很是充分,主人家不好強留。
隻是,這個過程中,柒研希的視線,一直落在助理端著的托盤之上。
那是一枚玉佩,用精致的錦盒裝著,此刻錦盒打開,正在向賓客們展示。
林翌豪也注意到了這道視線,開口詢問,“柒小姐可是見過這玉佩?”
柒研希回過神來,卻是笑了下,點點頭道,“見過。”
幾人都驚訝的看向柒研希,林翌豪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靠近柒研希,“柒小姐在哪裏見過?還請柒小姐如實告知。”
眾人都注意到了林翌豪的這一番動作,而隨後走過來的林容斯也看見了。
柒研希卻是淡淡笑了下,“林董事長貴人事忙,怕是忘了,當日林老先生的告別式上,這塊玉佩就放在林老先生的遺像旁邊,我想應該許多人都看見了。”
眾人這才恍然,好像真是這樣,隻是那玉佩原本是要陪著林老爺子下葬的,後來卻是為何留了下來。
柒研希問出了大家的疑問,“隻是,不是說這玉佩要隨著下葬,怎麼後來又沒有呢?”
林翌豪已然從柒研希的答案裏回過神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急躁了些,他輕咳了一聲,道出緣由,“因為那天發生的一些事,讓我想從這塊玉佩上找到更多的訊息。”
回答巧妙,卻也規避了不想說的部分。幾人不再追問。
隻是林容斯已經呆愣在原地,因為她已然想起,爺爺的告別式上,柒研希和秦梓涵翻看了那塊玉佩。
而她隱約記得,當時秦梓涵的衣領處,露出一角的飾品,現在想來,好像也是一塊玉。隻是當時她重點沒隻那個玉佩上,隻覺得是那孩子故意搗亂。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顯然放錯了重點,秦梓涵對那塊玉佩感到好奇,並非偶然。
沈淅銘一行人跟主人家告別之後,便轉身離開,到了酒店門口,門童早已將車開來,兩輛車分別在門口等著。
柒研希跟羅浩先行離開,沈淅銘根父母坐後麵那輛。
兩輛車出了酒店,在路口分別駛向不同方向。
羅浩車上是司機開車,林翌豪與女兒坐在後座。
此刻羅浩看向女兒,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反光鏡上,直到後麵那輛車轉彎之後,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研希,你年紀也不小了,林家都給林小姐公開征婚了,你有什麼打算?”
柒研希回過頭來,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爸,不會吧,您這是要催婚?”
不待父親回答,她便趕緊堵上,“葉誠慕都還沒結婚呢,還輪不上我吧。”
“你哥的婚事已經定了,等過幾天,你母親的身體好些了,我便帶她一起,去和上官家商量婚事,到時候順便就把日子定下,今年之內,就會完婚了。”
這下,柒研希找不到理由了,但她還在掙紮,“我說爸爸,您不能因為林家征婚,您就效仿啊,當時候別人會笑話我們柒家的。”
“誰說要效仿了,我隻是提醒你,要是你那裏沒有合心意的男孩子,我就來給你安排,林家能提供的嫁妝,我們柒家同時能提供,而且隻多不少。不過,要是真讓我給你選,隻怕到時候就不一定合你心意了。”
這明擺著就是催婚,可卻被父親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柒研希很是無語。
索性後來,父親又提起公司的事,便沒再提起她的婚事。
這天晚上,羅家老宅並不安靜,沈淅銘直接回了醫院,而羅敏夫婦卻是回了羅家老宅。
羅老爺子一直在偏廳等著,兩人一回去,便被老爺子差人請去。這也本在羅敏的意料之中,自然前往。
羅敏將宴會上的一種事情盡數說與他聽,說完之後,羅海靜默許久,才開了口,“小敏,當年,是不是有些事,你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