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神最後和李正道了個別,就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李正說的什麼報備,估計也輪不到她去操心。
她的房間和雪韶的很相似,都沒有什麼裝飾擺設,就隻有幾樣基本的用具,不過,小木凳有好幾把。
沒有在意這些,張小神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那《印法九演》,這一下,倒是把她看呆了。原本以為是什麼驚豔的法術,沒想到,卻是一本講手印的書,一麵紙上,就隻有三張步驟圖,帶一個手印名稱,別無他物。
那些步驟圖都是用毛筆畫成,線條交錯,而且作者的畫功實在不敢恭維。
或許現在的畫風就是這樣的?
張小神嚐試著去理解那一幅幅圖案的含義,然後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勉強比了比手勢,竟然比出來個扭曲的中指。
啊,好像書上就是這個樣子的。
張小神又對照著書上那幅看不大清楚的圖畫,左手掰右手,勉強算是對上了。
好吧,還真是。
書頁最上頭寫了四個字,王靈官指,她估計就是這個奇怪手印的名字了。
張小神完全不知道這種怪異的手勢有什麼用。至少她比出來的這幾次,周圍一點反應都沒有。
既沒有變出火花,也沒有水湧出來,更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又嚐試著捏了幾次,她甚至還把比好的手勢印到那書上,對比輪廓,甚至連角度都一一對上了,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最後,張小神甚至嚐試著把三個步驟圖分別都比了出來,口中又喝道:“王靈官指!”。
還是沒用。
張小神有些無語,難不成這個李正隨便拿了本書忽悠自己玩?
看著這連個‘技能說明’都沒有的《印法九演》,張小神有點慌。
應該不會……吧,大概。
有些不安,不過張小神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又翻了兩頁,順著看了兩個手印,又是一番掰手指,勉強算是記在了腦子裏。
那兩個分別是威寧印與白鶴印。
完成了第一件事,張小神舒了口氣。
她又往後翻了翻,發現這些手印是愈發複雜,她也越來越看不懂了。開頭這三個,她勉強還能跟著三張步驟圖紙練習,後麵的,她看起來都覺得根本不是十根手指能夠擺出來的手印了,各種指節扭曲的角度更是五花八門。
難怪李正隻讓她每天練三個,再多些隻怕她也是記不住了。
想到這裏,張小神趕忙又把剛學會的三個手印比了幾遍。
算是溫故知新。
覺得自己大概忘不掉這幾個手印之後,張小神躺在了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不多時,又起身翻開那《正一經》,準備按李正說的,背書。
上一次背書是什麼時候,張小神已經記不得了。但總算是經曆過義務教育的人,哪怕很久沒看課本了,背個書想必還是不在話下。
至少在見過這本書之前,張小神一直有著這樣的自信。
這本《正一經》她是真的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昏腦漲。
張小神隻是把這本書隨手翻開了一頁。
書雲:“太無變化,三氣明焉。黃氣為玄,白氣為元;青氣為始也。論其相生者,正智生實智,實智生權智,無生於洞,洞生於空,空生於……”
前麵兩句還好,後麵這開始都是什麼鬼啊。
完全不能理解好嗎。
張小神合上了《正一經》,她有點後悔入道門了。
開玩笑的。
甩了甩頭,張小神打起精神,從第一頁翻起,忍著那晦澀難懂,枯燥無味的文字,強行讀了下去。
讀不懂,死記硬背就是了。原本背書這種事情,就是結合文義,通讀朗誦。這樣的盯著字眼去記,效率自然降低了許多。
張小神這一讀,就是一下午。
等到她差不多背下來這第一篇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她抬起頭,看到了坐在自己眼前的兩個小妹妹。然而,張小神現在的腦子裏,盡是一些對她來說算得上閱讀理解的文言文。
“喂喂喂,回神啦!”
看著這兩位小妹妹的臉,張小神口中念念有詞。
“……千應萬變,同歸本一,不殊而殊,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