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啊……我一直和你趙師祖在一起啊。”
“晚上都一直在一起,你們是不是……?”
說到這裏,張小神做出一副不停暗示的表情。
‘戀愛了’這個詞,她突然有些不敢說出口。
“……你這小孩兒,每天想些什麼呢。”
雪韶也有些臉紅,但還是繼續說道:“我們在一起探討這本道經呢。”
說著,指了指桌上那本《洞玄本行經》。
看著桌上這本書裏那些比《正一經》都要更加晦澀難懂的句子,張小神覺得自己好像鬆了一口氣。
又和雪韶聊了幾句閑話,張小神就準備離開了,心情愉悅的她決定回自己屋子裏去抱著她的《正一經》偷著樂。
腳剛邁出雪韶的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前不遠處,背對著這邊的李正。
她心裏一驚,這才想起來下午還有這位‘正’師父的課。
張小神還沒有開口,似乎就看到了李正的手指動了一下。
頭皮發麻。
她當即轉身,朝著還沒關門的屋子裏,行禮道:“雪師叔祖,弟子告退!”
屋子裏似乎傳來了雪韶的一聲輕笑,回了張小神一句去吧去吧。
張小神這才順手關上了門,來到了李正跟前,又是麵色恭敬的說道:“弟子張小神見過師父。”
李正直到張小神關上了雪韶的房門才轉過身來,聽著這見禮,也是點了點頭,淡淡的回了一句:“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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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李正又揉了揉張小神的額頭,讓她本就有些淩亂的微卷發更亂了。
張小神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還是覺得挺涼快的。
李正很快收回了手,率先走向了一處張小神沒去過的地方。那是一處觀內的小院,這個院子並不起眼,要不是李正帶著她從一側的小門走進來,張小神還以為這堵牆的背後就是道觀外麵了。
這院內比起外麵的不同,大概就是這裏的地磚有些不同了。
比起觀內其他地方一尺見方的地磚,這裏的地磚大約隻是三寸見方的大小。
小了很多,也不知道這種差別是不是有什麼功能上的不同。
“昨夜的事,我聽你盧師叔說了。”
李正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小神。
“不過,既然他允諾了,那必然是可以做到的。你也不必再擔心這件事了。”
這算是在安慰我嗎?看著李正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臉,張小神不確定,但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弟子謹記。”
然後,就又被李正輕點了一下額頭。
“這不是教誨。”
“昨日交代你的功課,可都完成了?”
“都完成了。”
“嗯,你演練給我看看。”
張小神聞言,想到了第一個印法‘王靈官指’的手印,不由得有些想笑。
但也僅此而已了,她認認真真的,按照記憶中那《印法九演》上的步驟圖,結出了那‘王靈官指’。
李正點了點頭。
又接連結出‘威寧印’與‘白鶴印’,張小神明顯可以看到李正臉上讚許的表情。
也不枉她連角度都去對著比了。
隨後,李正要求張小神背誦《正一經》第一篇目,張小神自然也是信手拈來,毫無錯漏。
這下子,李正似乎有些驚訝了。
他似乎考慮了一會什麼,才又開口,對張小神說道:“我念一段話,你且記好了。火車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崇;走火行風前後衛,穿山破石伏妖魔。”
張小神隻覺得頭皮發麻,忙說自己記不住,能否寫下來讓她慢慢記。
李正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從那桌上抽出紙筆,寫下了這段話,遞給了張小神。張小神看了兩眼,字體有些棱角分明。
隻感覺這幾句話似乎是在歌頌著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