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蘇柏對這攪的和農家寶一樣的東西讚賞有加，但張小神現在可是什麼味兒也聞不著的。
嘴裏依舊充斥著那藥丸的苦澀味道，這味道還隱約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張小神好像也明白了，李正為什麼讓她吃這藥丸了。
估計他現在在調配的東西，也並不是他之前說的什麼醒神丹。
甚至於到底有沒有醒神丹這種東西，都是不一定的。
李正搗鼓那東西，效率還算挺高。
沒有再搗上太久，那東西就被李正從爐子裏頭拿了出來。
之前還是種類繁多的藥材，現在已經給李正整合成了一團爛泥似的東西。
不過，隨著李正之後的一係列處理，這團爛泥，最終還是沒有意外的變成了幾根賣相還不錯的藥香。
他把這藥香折下一段，放進了上次給張小神用過一次的那個小香爐裏頭，說道：“醒神香已製成，蘇大人請隨我來。”
李正端著香爐走在前麵，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柏卻沒有邁動步子。
“蘇大人？”
“噢噢，方才蘇某想到了些過往，一時走了神。”
他朝著李正拱了拱手，算是道歉。
“蘇大人無須在意，請隨我來。”
蘇柏這才跟著李正走進了屋內。
張小神也跟了進去。
李正施展咒法，點燃了那藥香，放在了那蘇夫人的床頭。
饒是張小神現在口鼻內都是一股苦味，她還是可以隱約的聞著一股很是醒腦的清香。
不過，這香聞多了，似乎有些讓人昏昏欲睡。
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因為蘇柏已經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張小神驚了。
“師父？你這是……”
“莫慌，為師隻是印證一下之前的猜測。”
張小神了然。
“師父，這個蘇城主是不是想找我們當替罪羊啊？”
“八九不離十。”
李正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笑意。
“你已經可以推算到這一步，可說是大有長進了。”
“嘿嘿。”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句看似褒獎的話，張小神隻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她可不想承認自己剛下山那會兒，腦袋幹淨的和白紙一樣，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活像一個⑨歲小孩。
不過師徒二人之間的閑聊也就到此為止了。
李正說要印證，自然不是這麼一炷香就可以解決的。
他走到哪女子麵前，左右端詳了一會兒，又將拂塵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看樣子像是在……診脈？
“嘖。”過了一小會兒，李正又對蘇夫人用了個符咒，然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師父？她是不是……”
“不是。”
“啊？”
李正很難得的打斷了張小神的話。
“這位蘇夫人，是被人下了藥，這點與我們之前的猜測吻合。但……”
盡管李正語氣有些停頓，但張小神沒有去追問。
“但這位蘇夫人，確實有被換魂的跡象。”
張小神心裏悚然一驚。
這事兒居然還真有辦法看出來麼。
不過，既然這位蘇夫人有了這種所謂的被‘換魂’的跡象，也就是說，之前蘇柏所說的事情，不一定全都是假話，或許……
不，不對。
就算發生在蘇夫人身上的事情，蘇柏說出了一部分的事實，但這與他找他們師徒的意圖並不衝突。
倒不如說，這也正是他做出這種事的理由。
要說這條信息帶來的線索有什麼是值得李正擔心的，張小神覺得，也隻有那個為蘇夫人換魂的人，至今都不確定是誰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