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寸華，有種莫名的同情。
身為本地夜遊神，這得混的多慘才會潛入鬼怪內部當臥底？
怪不得剛才不直接下死手而是問了句：是敵是客。
劉毅將寸華扶起，又問了問剛才那鬼種的事。
寸華思考了片刻，道：“想來應該是玄陰洞的那位鬼王發現了我臥底的身份，想借你們的手......”
寸華話沒說完，趙公明就打斷了他，冷聲道：“如果沒有那個突然竄出來的黑衣人，就憑我們兩個，不可能滅掉你。”
趙公明說的實話，兩個金丹中期，想擊敗元嬰期，簡直是癡人說夢。
寸華恍然大悟，驚訝道：“所以，玄陰洞那個大鬼是想借您二位與我兩敗俱傷之際前來個‘漁翁得利’？”
劉毅暗歎這寸華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各種抬高他們這倆金丹中期。
劉毅用神識掃過這片地帶，捕捉到了剛才鬼種爆炸所殘留的不屬於寸華的陰氣。
不同於寸華的濃黑色，鬼種爆炸殘留的陰氣是青黑色。
一絲絲猶如發絲般細小的青黑色陰氣在劉毅掌間流動，掙紮著想要逃離。
劉毅問：“你臥底多久了？”
寸華道：“九個月了吧。”
劉毅捂臉。臥底九個月就暴露了。
“怎麼暴露的？”趙公明問。寸華認真回想了這九個月的臥底經曆，而後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劉毅觀察了一陣子那青黑色的“絲線”，想起寸華剛開始時提起的要和某位隔壁老鬼切磋切磋，於是問道：“你剛才不是要和某個隔壁老鬼切磋麼，是玄陰洞的那個？”
寸華點頭。
劉毅低頭思考，道：“可能你沒有暴露，那老鬼是想借我們之手削弱你的實力，好在稍後的切磋中戰勝你。”
寸華一臉天真的看向劉毅，表示不明白老鬼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贏過自己是為何。。
劉毅看身高一米六多的寸華抬著頭看著自己，一臉迷惑的樣子，便耐心給他解釋了一番。
“那老鬼表麵上說的是找你切磋，可卻不是簡單的切磋”
“之前我在鬼王那裏得知，魂體之間，也就是鬼之間，是可以相互融合的。說白了就是鬼與鬼之間可以互相吞噬，借此提高自己的各種能力。”
“剛才我觀察了那鬼種的法力殘留，發現那老鬼的魂體很可能不純粹。”
“活物為陽，死物為陰。陰又分純陰與雜陰。”
“說多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懂，簡單來說就是你是純陰，那老鬼是雜陰，它想吞噬你來使自己變成純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