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這具身體連複雜點的加減乘除都做不來嗎？
怎麼突然就可以感應到大數定律這種東西了？
蕭默震驚地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蕭默兄？”公山淮木舉起手掌，在蕭默呆滯的雙目前晃了晃。
“啊……”蕭默這才回過神，內心咀嚼著方才感悟到的那一絲氣機，居然脫口便能說出個所以然。
蕭默一邊說著，一邊注意到這兩位少爺的神色慢慢發生了變化。
原本拓跋淩和公山淮木就對蕭默的本事抱有一絲質疑，看著他發了許久的呆，心裏幾乎以為自己所猜非虛了。
結果，這個蕭默張嘴就是一連串的天道氣機，比拓跋淩所述的都要完善。
難不成，真的是他們多疑了？
拓跋淩麵色有些難看地看著蕭默。
雖然說得的確讓人信服，可是這個蕭默的臉上分明還保留著一點難以置信的神色。
若對自己的水平堅信無疑，怎麼可能會是這種表情？
可是拓跋淩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裏有問題，所以臉色變幻不明，倒是公山淮木顯得鎮定的多。
“你剛才發現了嗎？”公山淮木偷偷用‘傳音入密’和拓跋淩交流道。
“……你是說？”拓跋淩眉頭皺了皺。
公山淮木又瞅了眼蕭默，發現對方還是一副別扭的表情，便繼續和拓跋淩說道：“剛才……天好像亮了下。”
拓跋淩這才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沒想到……可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他的確非同一般吧。”公山淮木淡淡道：“咱們還是小瞧這個人了。”
拓跋淩嘴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左右還不是沒他哥強。”
“蕭然是個狠角兒。”公山淮木這樣說道，最後又親切地向著蕭默笑了笑，“蕭默兄，我們繼續吧。”
蕭默這才看了看牆邊那還在燃燒的香燭，發現已經燃了半截。
“本次小比試也隻是為了互相學習，輸贏不重要。”公山淮木笑道。
拓跋淩也點了點頭，“不錯。”
蕭默看著二人一團和氣的樣子，也跟著樂嗬，可是心裏深知這二人絕不像麵上表現的這麼簡單。
唉，繼續便繼續吧，反正照這速度下一題就是最後一題了，到時候也能擺脫這兩個不好惹的人。蕭默心道。
至於自己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和天道有了交感……回頭慢慢研究吧。
於是，公山淮木便道出了第二題。
“這第二題麼，可能有些困難，很多名宿前輩都無法作出解答，在下也是想和二位一起賞析賞析。”公山淮木故意賣了個關子，道：“這道題有個名字，據說是神祇所取，曰‘三角函數’。”
三角函數？蕭默一怔。
“我說公山兄，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拓跋淩瞥了笑嘻嘻的公山淮木一眼，道：“我是和蕭兄切磋的，你出道這種題，不是叫我們難堪嗎。”
見蕭默不說話，拓跋淩心中冷笑，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是道：“換一題吧。”
“蕭默兄，你覺得呢？”公山淮木問蕭默的意見。
隻見蕭默神色淡淡，輕描淡寫道：“可以一試。”
拓跋淩身形一僵，有些狐疑地看向蕭默，語氣盡量顯得不那麼不善，道：“蕭兄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出？”
“三角函數，我有所耳聞。”蕭默依舊是淡淡的口氣，仿佛毫不在意。
……小爺我身上就帶著一個三角函數的碎片呢，無知的人類們。
“那我就說了。”公山淮木見狀道：“若有一圓位於十字標尺中，在其上隨意一點與圓心相交構成一條短線，圓上點在橫標尺上的投影與圓心相連構成第二條短線，投影與圓上點構成第三條，記為1，2，3.那麼稱3除1為正弦，2除1為餘弦，3除2為正切，問，如何以常語描述正弦，餘切，正切？”
“十字標尺？”蕭默覺得這個名詞倒是有趣，將坐標軸叫做十字標尺貼切得很。
嗯……這道題還真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