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不起蕭億，而是正常來說，能夠達到修神道條件的人選，無一不是一國乃至一域的極端天驕，從小到大都是光芒加體，備受矚目的，根本沒聽說過有後天崛起的這種人存在。
如果不是蕭默半路奪了原宿主的身體，現在的蕭默也不可能走上修神道的路子。
至於蕭億，那也是個小時一直默默無聞的角色，蕭家的人經常把他們兩綁在一塊，合成稱廢物點心。
蕭億的臉色也不比蕭默好看多少，他甚至有些恐懼，低聲道：“從我醒過來，我就感覺自己身上發生了些變化，原本以為是突破了九品學者導致的，可後來仔細查看，我發現……自己的修煉方向居然變成了神道。”
說到這裏，蕭億的臉有些蒼白，他抬起頭，眼神茫然地看著蕭默，聲音有些顫抖，道：“修煉方向不是一直都是修士自己選擇的嗎？為什麼我的是這樣……不僅如此，我總有種直覺，像是以後，我的人生，都會走上一條限定之路一樣……”
蕭默也被蕭億這幾句話給怔住了，良久嘴邊才扯起一抹笑容，安慰道：“那是好事啊。”
唔，雖然連他自己都沒覺得這是好事。
按蕭億所說，他的人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般，一切都在按預定的劇情走向在走，簡直細思極恐。
蕭默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NPC。
蕭億這樣的，是不是和遊戲中的NPC一樣？
這個想法一出，連蕭默都覺得後背有些冒冷汗了。
他又看了看一臉鬱鬱的蕭億，心中很快就否認了自己這個不著邊際的想法。
NPC連台詞都有設限，小億和個普通人沒啥兩樣，怎麼會是NPC？
唔，不能帶著遊戲思維去想問題。
“好事嗎……”蕭億喃喃，臉色有些痛苦，“為什麼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怎麼說，起碼從現在來看，發生的都是好事嘛。”蕭默努力笑道，“你看，神道，多少人想修都修不成，小億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修了，說不定未來還有可能成神呢！”
他這話也不假，修神道雖然艱難，可卻是成神的必經之路，有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存在，已經是大幸了。
“成神……”蕭億咀嚼著這兩個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清澈的雙眼看向蕭默，道：“小默覺得，我這樣的人，可能成神嗎？”
“怎麼不行？”蕭默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挺直腰板對蕭億鄭重其事道：“你已經打敗了99.99999％的人，四舍五入，你是最強的！”
“為什麼？”蕭億眨了眨眼，很好奇蕭默為什麼會這麼說。
“咳咳，你聽著啊。”蕭默開始發揮自己良好的臨場胡扯能力，道：“在你出生時，你要和數以億計的小蝌蚪競爭，要曆經重重磨難，最後就算到達了終點，還是有活不下來的危險。可是你做到了啊，你不僅活了下來，還長得這麼好看，還修了神道，這又打敗了數以萬計的人，你要知道，這幾萬人裏，大家都是從幾億個小蝌蚪裏脫穎而出的，如此一來，你就是億萬人之上的成功者！”
蕭億聽著蕭默神采飛揚地和自己說這些，澄藍的眼眸中終於有了一絲自信的光輝，他勾起唇角笑道：“那照你這麼說，你也是億萬人之上的成功者。”
“那當然了。”蕭默毫不謙虛道，“我們兄弟二人，就是要立於億萬人之上，做那神道最強最強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