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吟來的千古絕唱,讓穆長風心頭一震。這風九謠他再熟悉不過了,早已熟記於心。
於是穆長風便道:“前輩,這詩句曾出現在了雲戒上,晚輩便記在了心中。今日才知此詩詞佳句名曰‘風九謠’。”
老者看著雲戒道:“風九謠傳世無數年,無人能參透這歌謠深意,世人隻是望風撲影的胡亂猜想,甚至有人猜想這不過是雲祖的隨筆,隻不過是為了迷惑太一而廣傳於世。曾經我也用無數的白天夜晚,試著破解這首謠歌,但同泯泯眾人一樣,茫無頭緒。”
老者短暫停頓,指著雲戒繼續道:“風九謠如此難解,隻因這雲戒從不現於世。隻有碰到可能成為傳人的人,它才會降臨。”
穆長風若有所思,道:“雲戒就是解開風九謠的鑰匙。”
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說罷,指向映在空中的撼天決繼續道:“這撼天決你可能悟出一二。”
穆長風仔細通讀後,便覺這心法有些無頭無尾。他試著按照撼天決的法門調轉體內真氣,但卻毫無反應,反複嚐試幾次依然如故。這讓穆長風疑惑不已,便道:“前輩,晚輩實在愚鈍,摸不著門路。”
老者微微笑了笑,而後看著穆長風問道:“金烏意為何?”
穆長風未加思索便道:“金烏是為太陽。”
老者又問道:“撼天決以何經脈周天運行?”
穆長風思索片刻道:“十二正經中的九經。”
老者再問道:“剛剛你可九經成周天運行?”
穆長風搖了搖頭,道:“晚輩愚鈍,不得其法。”
老者悠悠的道:“在我們身內,有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十二正經又有九大經、三小經。修行講開化奇經八脈,而這撼天決卻講開化十二正經的九大經。奇經八脈一馬平川,自成循環周天。而這九大經曲折蜿蜒,難成周天。但這風九謠卻能讓這繁雜的九大經成了周天,如此可有門路。”
穆長風遷思回慮,還是搖了搖頭,道:“前輩,晚輩才短思澀,百思不解。”
老者笑了笑,接著引導穆長風道:“金烏做太陽,那我們身上的太陽在何處。”
這讓穆長風陷入沉思,片刻後道:“額側生有太陽穴,九大經中亦有手、足太陽經。”
老者又道:“若以右太陽穴為引,彙天地之氣流向手太陽經而後以風九謠的法門過九大正經,終至足太陽經後再入左太陽穴,再左貫通至右。如此往複,可如何?”
老者的話讓穆長風眼前一亮,茅塞頓開。隨即再次以風九謠之法調轉體內真氣,隨著天地之氣由太陽穴彙入,頓時體內便天翻地覆。天氣之氣如風般刮過條條曲曲的九經脈,九大經竟奇跡般的成了周天,與此同時,體內也似起風一般,刮得血脈速流,刮得氣海飛旋。
如此往複數個周天後,穆長風瞬間明悟,自忖:“原來如此,金烏西下終有時,便是以太陽穴為引,將天地之氣引至下行,終至太陽穴,如此九大經周天循環。風起九曲雲飛揚,便是九大經周天循環之時體內如風起,氣海翻騰似雲飛揚。那天地轉合輕煙逝,謠歌詠歎天地間卻作何解?”
就在穆長風研精覃思之時,耳邊響起了老者悠揚的話音:“身內自成天地,天地之間九天循環,氣海似雲似輕煙。輕煙消逝,彙入天地,餘音嫋嫋寰宇間。”,聽了老者的話,穆長風瞬間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此刻穆長風眼中透著清明,目光如炬,霎時間越來越多的天地之氣由太陽穴彙入,九大經的周天循環也隨之越來越快,氣海的翻騰也越來越劇烈,最終四散,沒入體內各個角落。與此同時,風過空蕩的丹田,留下聲聲呼嘯。
又幾個周天過後,穆長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九大經便漸漸平複,丹田氣海也隨之恢複如初。
老者看著眼前的穆長風,滿臉笑顏,此刻是如此的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