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除了披著他進醫院時給她的外套,就隻穿著一條上班時的連衣短裙,現在車外可隻有5,6度的氣溫!
舒伯看了看窗外穿著羽絨股和大衣的行人,忍不住提醒他說道:“少總,外麵溫度太低了,吳小姐穿得這麼單薄,怕是會感冒的。”
寧衍冷笑一聲,“我看她勾搭人的時候不是火氣十足嗎,開水都不怕,就這麼點冷風算什麼。”
寧衍看了一眼遲疑的她,用手扶住頭半眯著眼睛說道:“怎麼?不願意,那你向我說幾句好聽的話求我原諒,或許我心情好便不讓你下車了。”
分明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向他示弱,他竟無恥到要用這種方式來要挾自己,幼稚。
吳恙脫下身上他的外套,打開車門對寧衍說道:“寧衍你真是個神經病!”
黑色的林肯轎車載著寧衍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的灰色尾氣和瑟瑟發抖的吳恙,下車時為了耍狠,連外套也還給了他,現在冷風一吹,瞬間便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手臂上的燙傷剛還隱隱作痛,被風這麼一吹,更感覺麻木了一般。
身上沒帶錢包,車也打不了,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回家的方向走著,今天都這樣子了,也不打算去上班了。
用完餐的蘇長明正開車送明靚回家,這個阿衍,飯都沒吃完就匆匆走了,公司的事情有這麼忙嗎?明明知道自己最怕和女人單獨相處,還將明靚托付給自己。
不過,前麵那個一瘸一拐的女人,怎麼有點眼熟?蘇長明將車子開到前方,往後視鏡瞄了一眼。
這不是今天在月雅替自己擋了開水的那個女人?怎麼這幅模樣在路上走。
停下車,按了按喇叭。
吳恙抬起頭來,正對視上同樣看向她的蘇長明。
眼前的女人隻穿了條單薄的素色連衣裙,嘴唇已凍得發青,分明是這麼狼狽的場麵,她神態間,卻極為自若。
蘇長明脫下身上的大衣,將它披在吳恙身上,又打開車門說道,“先上車。”
吳恙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明靚,明靚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吳小姐先上車吧,有什麼我們等下再說。”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推辭,這樣子走下去,恐怕不等自己走回去,已經凍死在路上了。坐在車上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向蘇長明道謝。
“今天多謝蘇先生和明小姐了。”吳恙把手放到嘴邊,深深呼了一口氣。
在這天寒地凍的街上走了這麼久,她已經被凍得手腳麻木,意識都有些混沌了。這個寧衍,對自己就一定要這麼過分嗎!
蘇長明將暖氣又調大了些,說:“是我該謝你才是,今天要不是你替我擋了那開水,現在去醫院的可就是我了。後天我還有比賽呢,燙傷了可是個大麻煩。你不趕時間吧,明靚還有事,我得先送她回去再送你。”
吳恙趕緊說道:“那都是身為員工的我該做的,不用在意我,先送明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