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夭折的孩子(2 / 2)

“沒事兒,隻是一朵蓮花而已。你喜歡,送給你好了。”每說一個字,詹嘉就感覺自己心口被劃了一刀。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厲哲心虛的躲在了傅鬆年身側。

這朵紫藍色的睡蓮,並不是普通的睡蓮。它叫睡火蓮,是格蘭蒂亞最嬌貴的花。

這種花每年隻開七天,火蓮外麵是紫色的花瓣,中間有一些金色的觸角,裏麵有一個含苞欲放的花蕊,隻有在凋謝的前一刻才會張開。有人說火蓮的觸角就是為了保護花蕊安靜的睡覺,所以才叫睡火蓮。

而今天才是這朵花開的第一天,沒想到竟然會被厲哲摘了。這花是自己父親花高價從格蘭蒂亞包專機運送而來的。如果父親回來看到花不見了,那結果……

詹嘉簡直已經不敢想象後果了,隻能露出一副機械化的表情,跟隨著眾人移動。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傅鬆年一定狂笑出聲。此刻,詹嘉的表情如同天塌了一般,表情扭曲而又猙獰。

正在打理草坪的侍者突然上前,來到詹嘉身邊。

“少爺,老爺在書房。”

傅鬆年一直猜想,詹嘉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是怎樣的雷厲風行,怎樣的計謀其政,才把這個詹嘉發展的如此之龐大。

“父親。”

“進來吧。”

嘶啞的聲音如同指甲抓在黑板上,令人難受。

詹嘉回頭看著眾人,將食指放在自己唇邊“別說話,跟著我。”

在傅鬆年心中,能支撐起如此龐大的家庭,本人絕非一般。沒想到,進去入目的便是一個坐輪椅上生命垂危的老人。

“傅警官,好久不見。”

老人戴著氧氣罩,說話都顯示十分困難。僅僅說了這麼一句,便開始不停的喘了起來。

“父親!趙管家!趙管家!”詹嘉瞬間慌了神。

“不用你多嘴!”老人似乎並不吃詹嘉這套,他十分暴躁的將詹嘉推開。但是由於身體虛弱,隻是如同棉花一般,毫無半點作用。

“傅警官,想…呼呼…不到吧…哈哈!咳咳!想不到你接的案件是…咳…是我的吧!”老人越說越激動,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興奮瞬間充血。

老人本想站起來,但是卻隻能往前移動一點。

傅鬆年看著麵罩上那因為呼吸而變得霧蒙蒙,還有老人那興奮到發紺的臉色。

“老東西,你還沒死呢?”

“傅鬆年!你胡說什麼!”厲哲如受驚的螞蚱般,抬腳踢向傅鬆年。

“忘了,像你這般惡心極致之人,閻王估計都不收吧。他也怕你髒了別人的輪回之路。”

傅鬆年生生受下了厲哲的那一腳,厲哲心裏暗道不妙。傅鬆年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不在是狠戾暴躁,而是殺意!!

“傅鬆年,別太過分了。”詹嘉緊握著拳頭,他一直都知道傅鬆年自己有意見,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矛頭轉向了已在病危中的父親。

雙方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峙著,誰也不肯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