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詢玉當即就紅了臉。
妙錦說完趕忙就快步往前走。
詢玉抓著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拎回他身邊,問她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的?”
妙錦便道:“那你也沒早問我啊。”
詢玉:“……”
詢玉拿手背擦了擦唇上沾著的胭脂,頗有些嫌棄妙錦,“下回不許再抹這些容易掉的胭脂了!”
妙錦便有些鬱悶,“不容易掉的就不叫胭脂了,那是油漆!”
誰叫你自己要摁住人家強吻的!
妙錦瞧著詢玉那唇上沾著的胭脂便覺得有些好笑,看他胡亂擦了擦卻沒能夠擦幹淨,便忍不住掏出一塊帕子來替他將餘下的胭脂一一擦拭幹淨。
不穀忽然又從底下冒了出來,問聲,“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嚇了妙錦一跳,趕忙就退開了詢玉兩步。
詢玉恐她跌倒,伸手一把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穀便道了句,“看這心虛的,一瞧就知道準沒幹什麼好事。”
妙錦則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你方才一有情況才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半點影子,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不穀拿眼神瞅了瞅詢玉道,“你不是有他嗎?他會保護你的,還要我幹什麼。”
妙錦移目來看詢玉,卻見詢玉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她的手就要走了。
妙錦相跟著詢玉一路回返童府,路上詢玉默然沒有言語,好像為那個“豆乳”很有些傷感的樣子。
果然,一夜夫妻百日恩。
妙錦一麵走著,一麵忍不住出聲勸慰詢玉道,“詢玉,你也別太難過了。你雖有後宮三千佳麗,人都是你的,可未必個個都能真正與你傾心相對,你終究隻有一個,又怎麼能夠那麼貪心要得了那麼多的真心呢。”
為這忽然的話,詢玉停下步子轉頭來看妙錦,“你說什麼?”
妙錦看詢玉他居然失神了,連她方才說了什麼都沒有聽進去,看來,這傷情傷得頗有些厲害呢。
妙錦便道,“我是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別太過傷心了,除了莎娜姑娘,你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在後宮等著你呢。”
聽得詢玉便有些陰鬱,原來妙錦以為他在為莎娜難過,可即使是她這般以為了,卻也不見她有什麼醋味的。
詢玉沒有說話,隻拉著妙錦的手道,“走吧。”
妙錦見詢玉不開心,也不好繼續再多說什麼,隻看了眼後頭相隨著的不穀。
不穀雙手環抱在胸前,跟在他二人身後,這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
童府,後園。
妙錦雙手托著腮幫子坐在未名湖畔發呆。
不穀瞅了瞅詢玉沒在她身邊,便大著膽子走到妙錦跟前來,在她鄰座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穀雙手放在石桌上,湊近前問妙錦,“這出去晃悠了一遭有沒有高興一些些啊?”
妙錦深吸了口氣,道,“我是沒事了,可是詢玉他好像有事了。”
不穀便奇道,“他能有什麼事啊?”
妙錦問,“你難道沒看出來,自他從醉仙樓出來以後,就很不開心了嗎?”
不穀忖了忖,點頭道,“好像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妙錦心下一沉。
瞧,連不穀都看出來了。
妙錦便道,“就是說嘛。”
不穀看著妙錦,測道,“難不成,你們今日扒人門縫卻原是捉奸去了?”
妙錦聽這不穀用詞實在不怎麼雅,便嫌棄道,“別說得那麼難聽嘛。”
不穀問:“話糙理不糙,你就說到底是不是嘛?”
妙錦便勾了勾手指,示意不穀再靠近一些些來。
不穀忙將手一擺道,“就這麼說,靠那麼近做什麼,一會兒給瞧見了,你家那醋壇子可又得翻了。”
妙錦隻好作罷,隻叮囑不穀道,“我同你說了,你可不能說與別人知道。”
不穀頗有些不耐地點點頭道,“知道知道,你快說快說。”
妙錦便道,“今兒醉仙樓撞見的那一男一女裏的那個女的,就是給詢玉侍寢過的,是他皇祖母給他安排的女人,你說他的女人跑去跟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卿卿我我的,他怎麼能夠開心得起來。”
不穀聽了,忍不住換位道,“那是開心不起來,若是換做我被人帶了綠帽子了,我早殺進去把那個奸夫給宰了,你家夫君卻居然還帶著你扒人門縫,看完就走的,也實在是心寬啊!”
說完,忍不住歎了句,“看來,皇帝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這般胸襟就叫我自愧不如啊!”
妙錦也點了點頭,感歎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詢玉他到底是個十分長情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莎娜這般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