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將會發生
每段路都有即將要來的路程
-《啟程》
惹他哭泣
一路上,安若詩選擇用說話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一會兒她說,白錦城是個大壞蛋,是個大豬頭,是個二百五,是個爹娘不疼親戚不愛的大壞蛋,一會兒又說,白錦城鎮無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強加給別人,還讓她為難。
安若詩一邊說一邊還觀察著白錦城的反應,誰知道白錦城竟然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專注的開車,但是安若詩在他開車的過程注意到,他在等紅燈的時候,一直會專注地看著車中央掛著的helloKitty發卡,微微的走神。
安若詩注意到,此刻又在等紅燈的他,仍舊用若黑曜石般精致的眼,看著那個掛在車前的發卡,竟然眼角有些許的淚痕,雖然他盡力的在吸著鼻子,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但仍舊有一滴調皮的落下,浸濕了他精致幹淨的手工襯衫。
“不就是一個發卡,至於麼,難道,你有收藏這個的癖好?”安若詩不解。
可是看著白錦城的眼淚再次若豆大的雨點般掉了下來,安若詩便意識到自己多嘴。
雖然將白錦城惹哭,但她竟然毫無愧疚,甚至連她的好奇心,也從未停止。
“有什麼難過的事情,給我說說嘛,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安若詩的好奇心愈發的強烈。
白錦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停止了流淚,但是仍舊有幾顆晶瑩的淚珠,粘在了睫毛上。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聽到他幽幽的說出這句話,安若詩有些不好的預感。
挑戰他的底線?她安若詩什麼時候挑戰他的底線了,不就是剛才把他惹哭了,那她逗他笑,總可以了吧?
安若詩歪著頭想了想,最終給他講了個冷笑話:“阿拉丁有三個哥哥,你知道分別叫什麼名字嗎?”
她都這樣誠懇了,白錦城總得給她麵子吧?雖然聽起來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可好歹是她的誠意啊。
“不知道,你煩不煩?”
白錦城對這個笑話感覺不新鮮,並且也知道答案,但還是願意聽她講出來。
可安若詩卻任性地賭氣:“你這個怪人,不知道答案就遷怒於我,真賴皮!”
說完之後,還撅起了粉色的小嘴,心裏還一邊恨恨地罵著白錦城,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勉強的看著他笑著。
聽她這麼說,好像也有點兒道理,白錦城覺得,也確實是他自己的態度不好,於是便真誠道歉:“小野貓,對不起,讓你不高興了。”
隨後,白錦城便觀察著安若詩。
“這還差不多,看你態度這麼真誠,那我就勉強告訴你好了,阿拉丁有三個哥哥,他們的名字分別叫阿拉甲,阿拉乙,和阿拉丙。”
安若詩一邊告訴他答案,一邊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然後偷偷看白錦城的反應,當她發現,白錦城竟然在光明正大的看著她,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送到監獄
看著她如同小女人一般嬌羞,他瞬間感覺到了一絲甜甜的幸福。
仿佛此刻,隻要這麼看著她,就已經是十分的幸福了,隻有此刻,才能不顧所有,不計傷害的看著她。
可是,他們還是回到了醫院。
給林格交完住院費,白錦城便告訴安若詩,此刻的他要履行承諾,去監獄待著了,而為了讓她放心,也為了表達自己沒有騙她,白錦城要求她可以跟著他一起去。
皇家監獄看起來燈火輝煌,外部裝修華麗奢侈,但表麵上看起來,則更像是個豪華漂亮的王室宮殿。
安若詩一下車便看得癡了,心想,這個宮殿的外表是這個樣子,那麼,住在裏麵的犯人,一定是格外的享受的。
可隨著門口接待白錦城的獄長的到來,安若詩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看到,那個獄長的腰間,不但別著兩把德國毛瑟1912式7.63mm手槍,肩上還背著一把美國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
且不說這獄長長相有些凶惡,就拿這三把槍的外形來說,就已經讓安若詩有些寒毛直豎。
然而,安若詩看著白錦城,像是見怪不怪的樣子,直接走近了監獄,有些目瞪口呆。
白錦城回頭,看到她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深情的看著她一小會兒,對視之間,仿佛有劈裏啪啦的火花。
安若詩正要跟著白錦城的司機小秦回到車上,卻看到一個曾經很眼熟的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被兩個護工扶著,步履蹣跚的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是安女士嗎?安女士,您先別急著走,您能停一會兒嗎?”
這個中年男人語氣誠懇,因為安若詩聽到他在說話的時候,刻意把“您”的語氣加重,這讓安若詩感覺到自己得到了無比的尊重。
安若詩回過頭來,看向這個中年男人,然後點了點頭,朝他微笑了一下:“這位叔叔,您有什麼事情就簡短的說吧,我還要去醫院看我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