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林格還是回過頭來,幫她溫柔的擦了眼淚:“好了不哭了,不是有句話,叫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嗎?這句話,我現在送給你吧,還有這個信用卡,它是沒有額度的,給你救急,有緣再見啦,安若詩。”
他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安若詩的世界,可是明明他的心裏知道她不在乎,明明知道她不會心動,他又為什麼會回頭呢?
是為了剛才的那句話?還是為了像愛情小說裏所寫的一樣,瀟灑的離去?
他覺得都不是,但是他知道,這些原因,就是為了搪塞,他曾經愛過她而已。
看著林格的離去,安若詩也哭成淚人。
但是,林格的消失,就像他的初現一樣,毫無聲音,瀟灑不羈。
“最終,我的心裏還是空的,容不下任何人,人們都說,如果想結婚,就跟愛你的人同居,但是那些人忘了,愛你的人,不一定是你所愛的。”
“如果能再一次的相遇,我寧願記憶沒有空白,這樣,我就敢肯定,我就不會猶豫,我就很快知道,那個讓我奮不顧身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她坐在寬敞的頭等艙,此刻的她心裏十分安靜,然後在蘋果七手機的白聊社交軟件,繼續寫下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林先生,不過,我想我明白了我想要什麼,所以林先生,對不起,我就這麼辜負了你,你所做的一切,真的讓我很感動,隻是,我始終無法愛上。”
萌寶天詩
2040年三月,坐落在A市蘭江區,樓高五十層,占地麵積五十萬平方的白氏國際大廈,在此刻剛剛竣工。
白錦城穿著一身精致的手工西裝,正在低著頭,拿著一把鋥亮的剪刀,在進行白氏國際大廈的剪彩儀式。
他前麵的人群,黑壓壓地,從這座大廈前,一直站到了馬路的斑馬線上,都是慕名而來,站了一大片。
白錦佳也在其中,她最近剛剛入職成為了“淺詩雜誌社”的記者,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中,卻又被人擠了出來。
唉,都怪白錦城的助理秦墨,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辭去了助理一職,辭職也就算了,還故意跟自己一起辦理入職。
她不就是博士後的最後一年,被父親叫回家裏做生意而已,卻被秦墨直接斬釘截鐵的提出,她是厭惡家裏安排的學業,所以才走了,沒想到那個挨刀子的林淺,說是秦墨說得對。
要不是因為這個雜誌社的社長,是安若詩,白錦佳非要把這個林淺揍一頓不可。
什麼,你說要不要揍秦墨?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因為你可別小瞧秦墨,他雖然看起來瘦的跟猴兒似的,但是他的抗打擊能力和躲避能力,都是叫人拍手叫絕的。
光是和他打架,就能耗半個小時,除非你是林青,能拆的出他的套路,那麼,你就可以打敗他了。
安若詩剛剛下飛機,就到了巴黎。
巴黎的空氣很濕潤,很新鮮,像是剛剛的下過雨,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一層新綠。
巴黎這座城市,太讓人傷心了,充滿了白錦城對她的惡意,她還是不要待了。
所以,她在機場的VIP休息室裏,給林天詩倒了一杯水,然後便坐在一旁。
沒想到這林天詩還是很體貼她,自己沒有喝,把水遞給她,她想了想,微笑的搖了搖頭,說了聲,媽媽不渴。
林天詩摸著小腦袋,想了許久許久,一雙萌萌的小眼睛眨啊眨的,思索許久,她還是決定自己喝了。
安若詩本以為天詩自己喝完,會將水杯給她,沒想到天詩卻轉過頭,安若詩以為她要隨便逛逛,於是便擔心的問:“你要去哪裏?不要隨便亂跑,這裏壞人多。”
林天詩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安若詩,似是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放心啦媽媽,我喝一杯水還不夠,杯子太小啦,我再去接一瓶。”
天詩甜甜的笑了,但是安若詩卻在她的眼角眉梢裏,恍惚看到了一絲白錦城所擁有的那種憂傷。
她本來想問,但是天詩卻已經走到了接水的地方,走了一半,卻看到門口有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爺爺,在那兒討水喝。
安若詩納悶,這裏這麼繁華,怎麼會有乞丐?巴黎的人均幸福水平,這幾年直線生長,怎麼會貧困呢?
在她思索的這一瞬,天詩卻已經走到了那個老爺爺的身邊,將那個小小的胖胖的杯子裏接的水,全部倒在了老爺爺的碗裏。
這個老爺爺感動得痛哭流涕,隨即連連點頭,謝謝小姑娘,謝謝!
就在天詩快要轉身走的時候,那個老爺爺突然抓住她的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