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詩被氣得一時有些頭暈,白錦城趕緊適時地扶住她。
身後,白錦佳慢悠悠的從門口的花圃裏鑽了出來,帶著一身梔子花的香氣。
“陳嬌,我不就剛不在一會兒,你可是囂張的很,要不要嚐試一下我新學的柔道?”
安若詩卻將陳嬌麵前的白錦佳拉開,然後悄聲謝了她的好意,感激地對她笑了笑。
白錦佳知道安若詩的性子,因為她總是會對陳嬌委曲求全,所以白錦佳便開始摩拳擦掌。
然而,安若詩卻拿掉了白錦佳的大手:“陳女士,我是出身寒門,不過你想想,你們陳家門口的十米假山石,若是沒有我們安家的人,從深山裏挖出來,怎麼會給你們帶來那麼高的旅遊景點收益?”
安若詩其實也大概能想起來一點兒,於是盡量回憶小時候的事情,然而,她所熟知的,也就隻有一點兒了,畢竟她八歲的時候,還在孤兒院,九歲的時候,才直接上小學一年級。
“哎呀剛回來你們就吵吵吵,不知道白夫人在我懷裏睡覺嗎,你們這樣,會嚇著她的,她還在做夢呢,你們這些人,唉,真是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佳佳,你還不趕緊過來和我一道去準備祠堂的裝飾?小城,說了多少遍了,回來要給我提前打電話,我好給你提前做飯,你沒明白嗎?”
張媽看見大家回來了,一邊神叨叨的打破混亂的局麵,抱怨著白錦城和白錦佳,一邊緊緊地抱著懷中的相片,緩慢地向著祠堂走去。
夫人死亡之謎
誰知陳嬌聽到這話,猛地將天詩放在地上,然後聲音堅決:“不許裝飾祠堂,不能讓她的照片放在白家的祠堂,她沒有資格,她隻是個婊子,婊子怎麼有資格上祠堂?”
白錦佳跑到了張媽身邊,趕緊跟著她離開了祠堂。
天詩看見麵目全非的陳嬌,嚇得趕緊跑到了白錦城的懷裏。
白錦城聽後,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後,眼圈很快地變紅了。
然後,淚水開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懷中的天詩胳膊上:“白叔叔,你怎麼哭了?”
天詩鬆開了白錦城香氣四溢的懷抱,然後踮起腳,想要給白錦城擦眼淚,卻發現海拔不夠,於是突然跑向了門外,拿了一塊兒磚頭,然而,等她過來時,白錦城的眼淚,卻已經蒸發了。
白錦城看到這麼暖心的“小情人”,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半顆糖。
天詩卻倔強地將糖遞給他,他問為什麼,天詩說,媽咪說過,難過的時候,吃糖會高興。
白錦城卻看向安若詩,竟然發現她也在落淚。
“你難過什麼,是我母親不在了,又不是你的母親。”
他的語氣裏,有淡淡的憂傷。
安若詩卻十分倔強:“我沒有難過,我想我媽了。”
“唉,我們終於也要相同了,安若詩。”
其實,對於安若詩來說,他們是相似的人。
她卻抬頭問:“可是,我明明沒見過你母親,為什麼會難過?”
“以前,我傷害過你,所以現在,你一來與我有關的地方,就會難過,一看見我就逃避。”
他終於有機會向她解釋清楚了,然而,卻是在這種時刻。
突然,安若詩的雙眼通紅,猛地朝著陳嬌走去,趁她不備,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壞女人害了宋女士,一定是你嫉妒她正妻的位置,一定是你想要霸占她的位置然後給白叔叔生孩子,然後奪取家產!”
陳嬌被安若詩嚇到了,她雙臉通紅,有些使不上勁兒,然而,卻掙紮著。
“你冤枉我可以,但是,我絕對沒有害她的想法,我隻是讓她的三頓飯,變成了兩頓飯。”
她的眼神和表情看起來極為認真,不像是在騙人。
白錦城低聲,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安若詩,冷靜好麼?”
聽著白錦城的話,她有些懷疑他給她求情,於是沒理他,手中將陳嬌掐的更緊了。
“不是她,害死夫人的,另有其人,她如果要害夫人,她還能留在這裏麼?雖然她心腸壞,也愛貪小錢財愛慕虛榮,但是她對她的這條小命,可是十分寶貝的,上次因為正當防衛,守住了博物館的文物,刺了小偷一刀,是點兒皮外傷,回來之後,卻一直戰戰兢兢地問我,她會不會被判死刑,所以,凶手不是她。”
一個極其穩重的聲音,在寬闊的客廳裏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