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城,你...”看著白錦城突然不動,她背脊有些發涼,本能的往後退。
沒想到白錦城卻露出勾人的笑意,笑容停止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也開始變得悲傷。
“若詩,和我一起把母親運到錦雲醫院,好不好?”他的眸子,透露著一種冷峻。
半晌,她竟然不回答,好不容易才從剛剛的恐懼裏,回過了神來。
她張了張嘴,卻突然想起一個片段,想起那年在A大初遇,他們曾經打過照麵。
於是便迫不及待的問白錦城:“我們...之前是校友?還是說,你是老師?”
“安若詩,宋女士明天就要被推到火葬場了,你難道很希望看到她被火化?”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白錦城倒是很想回答,可是眼下,母親卻是很重要的,所以權衡輕重,他更在乎的是家裏人。
可是,隨著白錦城的這句話,關於校園初遇的那個片段,竟然變成了回憶,消失在了安若詩的腦海中,然而,她卻還愣在原地思考,若她很早之前遇見白錦城,那麼,她為什麼沒有愛上他呢?若她先遇見的張笙晚,那白錦城又在何處呢?
她不解,但是白錦城的問題,卻擺在了眼前。
他朝她大聲咆哮著:“安若詩,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這個安若詩真是的,在這麼恐怖陰森的地方都可以神遊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偷走遺體
第二天一大早,白錦國像往常一樣去祠堂祭拜,卻發現他妻子的遺體不見了,一向理智的他,突然慌了神,驚慌失措的看見一個仆人,就拉住手問去向,但大家都說沒有。
於是,他第一個懷疑,是陳嬌幹的,於是找了一上午,找遍了整個院子,都不見陳嬌。
傍晚時分,陳嬌終於從宅門外的車上下來了,她提著一籃子蔬菜,準備親自下廚。
但是,卻剛好看到白錦國怒氣衝衝的,就要將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打向她剛做完玻尿酸的臉,她趕緊溫柔的接住白錦國的手,問他怎麼了,白錦國冷冷地抽回手,然後朝著她的右臉,狠狠地打了過去。
“白錦國,你發什麼瘋?你白天無所事事,什麼都不幹,公司的業務勉強是我給撐著,你倒好,就知道打我,你打啊,打死我你就是光棍一個,可以找別的女人陪你了,多好,那樣,就不會有白錦城這樣的悲劇了。”
陳嬌真是不解,為什麼昨天看起來還嚴肅的白錦國,在這一刻竟然這麼不理智。
白錦國冷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罵她:“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派人害死雲珠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她的遺體都不放過,說,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害死,然後趁我妻離子散,好霸占我的家產?我告訴你陳嬌,你門兒都沒有!我還活得好著呢!隻要我活一天,你就永遠別想害死我!陰險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白錦國狠狠地罵完,麵目憎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關在了門外,孤身去了祠堂。
白錦國看著八仙桌上擺著的黑白照片,小心地用衣袖蹭去上麵的灰,終於開始老淚縱橫,像個孩子一般大聲哭泣了起來,祠堂不隔音,那幾個一直在門口的保鏢聽到了,急忙趕了過來,白錦國這才止住了哭泣,讓人找了一張床,說是要在這兒睡一晚,眾人急忙勸他,但他卻執拗地不肯離開。
那些人拿他沒辦法,陳嬌也來過一次,也被他趕了出去,他又開始小聲哭泣,最後抱著相片,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白錦國睡覺有個習慣,就是怕黑,所以一直把燈開著,白錦佳起夜,才看到了祠堂的燈亮著,以為是誰沒關,於是過去準備關燈,卻發現父親含淚睡著,於是幫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燈,這才出了門。
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錦雲醫院的竹香小築,卻是燈火通明。
安若詩和白錦城,正在白錦雲的會診室裏,神色緊張地聽她說話。
“我沒有學過法醫,更不懂心理學,但是根據白槿柔提供的信息,我基本可以確定,白夫人死前,一定是服用了大量的夾竹桃製成的藥,夾竹桃這種花,我們國家已經禁止種了,所以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外來夾竹桃,現在國外也禁止種這種花,但是,仍舊有大的藥材商在售賣,目前已知最大的藥材商,就是林家,所以,是林家的人搞的鬼。”
然而,門口的白槿柔剛好撞到白錦佳,說了聲對不起,便先她一步慌張推門,聽到這句話後,神色詫異,一臉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