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柔,似有若無。
-安若詩
他沒出現
島上的霧很濃,冷風直直的往脖子裏灌,所以,安若詩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臉。
待兩人走近,安若詩抬頭,便看到林格和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給她招手。
“白錦城呢,他去哪兒了?他為什麼沒和你們回來?他有沒有受傷?你們可以告訴我嗎?林格,你最愛我了,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安若詩的眼中,寫滿了對白錦城的關心,然而眼前的林格捂著胳膊,她卻一點兒也沒注意。
所以,林格有些嫉妒,有些生氣了,他走上前,將傷口上綁著的襯衫袖口撕開,然後看著安若詩,憤憤不平的質問她:“你就那麼關心白錦城,怎麼不問問我?”
安若詩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表情有些尷尬,於是趕緊去機艙裏麵給他們取來醫用膠帶,然後細致的幫林格纏好,這時旁邊的警察借此機會,才給大家解釋剛才的情況,說白錦城和林格兵分兩路,然後通訊中斷,失去聯係。
“你們剛才沒在一起?林格,我不是看你和白錦城一起進去的嗎?唉,早知道你們還不如讓我進去,這樣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你們也太浪費時間了!對了,有什麼收獲嗎?”安若詩這個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人家是為了保護她,她倒好,被保護還頤指氣使。
林格搖了搖頭,但是卻告訴她,讓她別擔心,白錦城這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警察卻很嚴肅地批評她,說她一點兒都不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像這種國際大案子,普通人想躲避都來不及,她一個普通人一點兒功夫都不會,還想自告奮勇的送死。
安若詩被批評教育,一時有些語塞,茫然地不知說什麼好,於是從機艙裏取出一條餐布和幾袋零食,讓大家盡情的享受,然而,他們卻擠在一起商量著策略,還用的是法語,安若詩聽不懂,所以最後吃的卻隻有她一個人。
好吧,自己吃就自己吃,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吃了一半兒,他們討論結束了,她正要問,白錦佳卻把她叫進了機艙內,然後細心地幫她開了頭頂的燈。
然後,安若詩便聽到她略微沙啞的聲音:“你來過月亮島之後,有沒有走進過這片森林?”
安若詩歪著頭想了想,神色凝重,臉色卻通紅通紅。
“我是來過,不過,我也是為了找吃的,時間很久了,路線我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是大致路線隻有一個,所以,我們隻能智取,不能強攻,因為你別看這裏的島很小,但是狼蟲虎豹卻特別多,所以,你們一定要聽我的。”
安若詩仔細的分析她的回憶,然後便看到了白錦佳給她點的香薰燈,她有些意外。
但是,白錦佳聽後,卻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你也不是粗枝大葉的一個人嘛。還是蠻細心的,怎麼當年會那麼輕易地就被我弟弟俘獲芳心啊?”
拚湊記憶
白錦佳的這一番話,讓她明白,白錦佳是在對她進行心理療法,但是她總是想抗拒,因為白錦佳總是將她當做一個病人一般對待,隻有心理有問題的人,才會被催眠,所以,她抗拒所有能喚醒記憶的物品。
“佳佳姐,你快把香薰燈拿走,我不想再聞到這個味道!這個味道讓我很難過,讓我想起了那些難過的過去,我不要再聞到了,你也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
空氣裏都是古龍香水的味道,很淡很淡,淡的幾乎微不可聞,但讓安若詩想起了那些模糊的片段,有她初次遇到張笙晚就狠狠地欺負了他一頓,也有張笙晚總是在各種活動上,躲著她的記憶,更有好久之前在音樂會所滿懷期待,卻被他的無情傷害到的記憶。
看到安若詩那麼抗拒,白錦佳卻不肯放棄:“為你喚醒那段記憶,也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是為了讓弟弟能夠知道我為你做了這件事情,我可不想到頭來被他說我是個庸醫,所以,你不要抗拒,抗拒沒用的,我的柔道可是過了十段了,林格都不敢挑釁我,你最好乖點兒。”
看到白錦佳不想放過,安若詩隻好硬著頭皮,乖乖的接受了她的治療,可是一切並不順利,雖然這些記憶都是在一起的,但是無論她怎麼拚湊,都無法將這一切與白錦城聯係,因為在她的心裏,白錦城最花心,最高冷,最有錢,屬於社會最上層的富豪級別的人物,而她那麼普通,學習又不好,長得也不好看,還討厭白錦城,怎麼可能和曾經的她有關聯?
她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白錦佳,白錦佳聽後,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的回答,最後還反問了幾遍,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白錦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