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李相進讒言,李廣行啞語
李廣離開李府後的幾分鍾後,原來那支派去襲擊李廣的隊伍才緩緩而至。
“真是混賬東西,我叫你們去襲擊李廣,不僅沒成功,還把李廣放到我這兒來。”李相摸摸自己被勒緊的脖頸,然後捋一捋順衣領,又直起身來,恨恨地說,“李廣,我要你償還!”
更加金碧輝煌的皇宮,當朝天子正慵懶地癱在龍椅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相踏出一隻腳來,奏道:“啟稟皇上,昨日夜晚,老臣正在家中休息,忽然李廣將軍闖進,不知怎麼地,無端地打了老臣一頓。”
“李廣將軍作為飛將軍,位處我朝重職,怎麼會無端地打人呢?”李廣抹去了額頭的汗水。
“皇上英明,李廣確實是事出有因,才到李相府上的。”
沒等李廣開口,李相已經先發製人:“啟稟皇上,依老臣看,昨日飛將軍撞進來時,口帶酒氣芬芳,該是酒後衝動。”
皇上顯得有些不太耐煩了,說:“那麼依你看應該怎麼處置他呢?”
李相故作為難地說:“皇上這不是折騰老臣嗎?我與李廣同事一天子,臣不敢多言。”
他的爪牙,洪亮洪錢上來了,放大了聲調:“皇上,這了不得啊,李廣今天會欺枉法紀打到李府上去,明天就能夠以下犯上來打皇上您啊!必須嚴懲,必須嚴懲!”洪錢洪亮手舞足蹈地,像兩個小醜一樣。
皇上微微閉一閉眼:“來人啊,抓李廣!”李廣還要再開口時,兩邊的士兵已經飛一樣上來按住李廣,李廣看到,士兵裏麵,有幾個是李相府上的。
李將軍被抓已經十來天了,街上的百姓能哭的也哭了,全朝大臣能諫的也諫了,一概給李相弄權掩蓋起來了。
方偃對我說:“衛將軍,這麼辦呀?”
我搖搖頭:“沒辦法,能做的我們都做了,盡力了,沒法兒。唉——”
張璀說:“我已經派人找遍了整個京城,那天行凶的人都是李相家的,沒有一個肯出聲的。隻是還有一個那天帶頭的被嚇得病倒了,可還是不知所蹤。”
“那個被我往帽子上射一箭的家夥?哈哈,真膽小。”
“呀,怎麼不早說這事兒呢?我知道那個人去哪了?”我說。
大概也是十天以前,我正在為我的侄子尋找教槍棒的師傅,逛來逛去都沒有尋到一個合適的,不知覺到了李相府上,我看見一個虛脫的人從李府出來,嘴裏還不停念叨著:“大爺,大爺我錯了,李廣爺我以後再不敢和您作對了。”然後是李相的聲音:“沒膽的東西,這點膽都沒有!”然後這人就踉踉蹌蹌往城外走去了。
不過當我回頭的時候,見到一個鶴發童顏、道骨飄飄的老者,我疑心他是什麼仙人,當即先恭敬地跪下了。那老者說話跟吐煙似的,說道:“衛青,你的侄子注定不凡,不必再為他尋師傅了,把這丹帶回去,讓他服下。”等到我還要問些什麼時,老者已經不見了
我登時興奮地跑回家去,侄子服下了仙丹以後兩眼透著仙靈,七竅冒了一通煙氣,臂力頓時勝過成人,身手也敏捷迅速了。自然,我就記不起之前在李府所見了。
“現在我們去找那隻‘領頭羊’還不遲,他身子虛弱,估計很快就會被我們追上。”
“啟奏天子,臣衛青有事要奏。”
“李將軍被抓實屬冤枉,請證人楊達。”李相有些意外,愈發緊張起來了。
那個楊達供出真相:“皇上……皇上(哭聲),草民有罪,當晚確實是李相先打的李廣府上,李將軍才反擊的。”
“臣懇請處置李相。”
“衛將軍,你恐怕還不清楚實際情況吧!這楊達說的話半真半假,我去到李府沒錯,李廣也到我府上了,然而並不是如你們所想的文武兩官不和,我剛剛講錯了,李將軍來我府上喝酒是真,打架是假,請皇上明察。”
洪錢洪亮那兩個跟屁蟲跟著叫道:“有理,有理啊皇上!”
這時候李廣已經被放出來了,李相慌忙湊過去:“李兄弟啊李兄弟,你快來澄清我好哥倆的關係,我們昨日是不是隻喝酒來著,並無其他打架之類的事。”
李廣想,此時一切都不重要了,昨天已經教訓過李相,再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李相可是個老江湖啊,也不再糾纏,默認了。。
“慢著。”李廣突然開口,李相的心都懸起來了,生怕他反悔。
“皇上,臣李廣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