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藤甲兵完克飛箭,李將軍智定累河(1 / 1)

第十四回藤甲兵完克飛箭,李將軍智定累河

快十天了,這座小城被圍得水泄不通,百姓的日常勞作受到幹擾,有多少被餓得皮包瘦骨,幾個隻有一副骨架的人斜躺在城牆角上,小孩全都像發蔫兒的小苗苗一樣萎靡不振,一切一切的水都化作黑濁,大家都惡著臉過日子。

這一夜,李廣又夢到那個老者了。不過這次,不是以求問者與答者的身份。在夢境中,李廣與老者似乎是知心、無話不談的好友,他們坐在流水靜葉、青柳黑石、伏草潛花的綠草地上。盡管是朋友,老者還是秉持一慣諄諄長者的風範,靜靜聽李廣講話:“野巫師他借助了自然的力量,自然是偉大的,也是無敵的,我對那源源不絕的野獸無可奈何,很快它們就要漫上城牆了。”老者和藹地笑笑:“哈哈。就像馬車的走動靠馬,風車的轉動借風,水車的流動憑水。世間力量都是有來源的,然而也是有限製的。馬車日行千百裏而不予休憩,馬會累死;大風呼呼不止,風車會整個被掀翻;而水車如果滾動太快,致使源頭的水流幹流盡,此後也再無水了,也無水車了。過度的力量追求,終會走向覆滅。”

李廣醒來以後,琢磨這句話很久,還是沒有悟懂。

秋天逐漸向中間攏近了。一點一點的炎熱逐漸消失在這片土地上,進而生產出一片一片的清爽舒適了。漫天的雲朵,薄而透徹,使人能看到那些雲後麵的天空,陽光也好不奪眼,隻是守著自己的職分,默默溫暖著大地,秋風颯颯,掠走了全部的煩惱。隨之而去的,是滿城的野獸。

兩天以後,人們在荒郊野外,見到一個被野獸剖心挖腹的人,有人認出,他是野巫師。

益德的巫師們全都死於李家軍的手中。一個風雨交加的黑夜,益德在夢中見到了三個人:老巫師、毒巫師和野巫師。三人都是軀體上浮,眼神空洞,瞳孔發光,發著綠光,頂不吉利的綠光。益德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我沒害你們,我沒害你們,是李廣,你們找李廣尋仇。”“國君別怕,我們是來助你的。”其中一個巫師笑笑,說。益德於是就在這個黑的惡的夢中,接過三位巫師拿出的甲胃……

“將軍,這風雨交加、黑夜和綠光是不祥之兆啊!”張璀和李廣說著。

第二天一早,益國國君竟然親自出來交接:“李廣,我現在派軍士出來,你有本事就拿弓箭射他們啊。啊?”李廣驚訝地發現,益國的軍士竟然都披上了一層堅固的甲胃,上麵似乎還有油膜一樣的東西。說來奇怪,李廣的弓箭穿石頭破盔甲,就是奈不了這奇奇怪怪的油甲如何,所有再大力量的箭打到上麵,就滋溜一下滑下去了。“堅守城池。”李廣當機立斷。“哈哈,膽小鬼李廣。”益德嘲笑著。

“將軍,這可怎麼辦呐?這油甲正是克著我們的弓箭呢。”張璀方偃十分愁苦。李廣皺皺眉:“先堅守。”

油甲兵入侵的第五天,漢軍隻是不斷地退著,不知不覺把初時打益國得到的全部城池都吐了回去。漢國的軍士無不唉聲歎氣。“將軍,方偃請戰,不顧死活。”“不必,方偃,我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就交由你去做吧!”李將軍在地圖上圈上一圈——是累河。

李廣必須出戰了,這幾天不知打挫了己軍多少的銳氣。李廣披著白如霜露的盔甲,紅如石榴花的流蘇閃閃爍爍,深棕熊毛色的弓箭彎成月牙,一箭出去,沒用,再一箭,盡皆徒勞無功。李廣於是棄了弓箭,拔刀向前,敵軍人多勢眾,且甲胃護身,李廣又不善近戰,很快就給生擒了過去。“將軍,將軍!”張璀策馬奔過去,然而已經遲了。

張璀哭起來:“將軍,將軍啊!你被抓了我可怎麼辦啊?”我也不禁哭起來:“將軍,你還要去打匈奴的啊!”“哦,對了,方偃,哪兒去了?”

方偃此時正在趕往益國的路上,帶著一個眉目清白的男子。這是益國益簡的長子益才,在弟弟益德不擇手段繼位以後就被趕到臨近的累河,不再被允許進入益國,李廣派人打探清楚消息以後,立即派方偃去接益才了。“益國長子益才到。今國君益德不顧百姓,偏愛邪術,不治國家。現有明君益才在此,誰敢造反。”大多數的益國文武一開始猶猶豫豫,最後在老相的帶領之下都擁新君益才。益德聽說了此事,自知對哥哥不恰,從城門奔逃時,寫滿咒語的城磚掉下來一塊,正中益德頭頂,卒。要知道,這城牆原是最堅牢的。。

自此,南地益國的新君益才勤勞為民,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與周邊國家交好。

老相死的時候,口裏喊著:“可惜了雙錘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