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齊海三擾漢軍生火,李廣兩進北兵自退
最近的冬簡直達到極點,伸出舌頭來可以被凍成冰錐,臉麵上如果不加包裹,可能會附上一層薄薄的冰霜,身子在不覺中麻木,腳步也僵硬起來,血管裏的血液似乎麻木,分毫不流動。李廣說:“不要怕嘛,物極必反呀。”
就是在這寒冬的鋒尖上,齊海才越愛鬧事。為此,齊海特地成立了消火計劃:把漢軍的火苗滅幹淨。要知道,即使是在齊海帶兵臨陣打漢軍的時候,也沒這麼一個計劃或者小組。大家說,這齊海是真無聊。
第一組出動了。他們是去把漢軍徹底晾幹的石頭打濕在水中雪中。他們拿來漢軍所有的幹石頭,還無聊地討論起打水漂的遊戲。“可是天冷,沒有湖麵怎麼辦?”也有人問道。解決辦法很快就出來了:把石頭砸到冰麵上。又有人質疑了:那這怎麼展示打水漂的技術呢?“不用不用,這樣展示誰的力量大。”於是這群無聊的人在冰麵上打出一個個大小窟窿。他們扭頭以後,水麵很快又轉為冰麵。
齊海以為這樣就讓漢軍難堪。其實他也不想想,既然張璀會將一些木頭藏到山洞,那麼也會將幹石頭放在山洞。漢軍兵士拿起山洞裏的幹石頭,隻輕輕一擦,火光濺起來,掉一些到祡堆上,就很快燃起來。齊海的人事先潛伏在四周,此刻拿起手裏的木盆,潑出許多的水來。漢軍回頭,發現木桶已經掀起,然而又無法,正想去護火,有一個人窺見:那木桶裏的水盡結成冰了,一些硬冰塊被甩了兩下,不僅不掉出,反而越發結實了,終於潑“水”的人反複甩幾次沒了力氣,帶著冰的盆重重砸到他的腳下。齊海的人散去。漢軍指著他們哈哈大笑。
第三套計劃出動了。許多軍士,一個個都裝著冰塊,用豬油隔在木櫃子裏,從裏邊拿出來的冰塊,帶著油膩。然而齊海的人帶著手套,丟出去一冰塊就往焰火的心砸,冰塊砸到焰心,很快融成水,又漫掉焰火,一些打歪了的冰塊,又很快碎成渣,這些冰渣,又落入焰火中去。原本熊熊燃燒的焰火盡皆湮滅了。齊海的人鼠竄一樣逃離了。
李廣目睹了全程,十分生氣:“張璀方偃,是時候反擊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你們兩個,就按這樣,這樣。”張璀方偃在李廣的指揮之下準備去了。李廣笑笑:“這群一天到晚隻會起勁兒搗蛋的人,還有什麼能力與我戰鬥。”
“不好,齊將軍,李廣的人來了。”有人說。彌漫的霜霧仿佛是漢軍踏出的氣勢,冰麵都被漢軍的排山倒海所震碎,樹木表麵附著的冰霜被漢軍行軍的風刮開,慘愁的雲層被漢軍的劍戟刺破,太陽光被漢軍的頭盔反彈,漢軍的銀靴壓實了地麵,漢軍的甲衝撞開一切的樹木,漢軍的呐喊趕跑了野獸,漢軍的堅硬的麵龐驚走了鬼神,漢軍呼出的氣息把沿路的野兔野鼠衝開。
齊海驚慌地叫軍士們收了帳篷,潛藏到附近的山洞裏,每一個山洞潛藏四分之一的軍隊。張璀說:“看樣子他們是躲進了山洞,無妨,讓他們一讓,方偃在附近,讓他再來收第二仗的勝利。不過……我們要趕一趕豬群。”漢軍收到張璀的指令,故意虛張聲勢,衝到各個山洞附近鬼嚎一聲,隨即很快撤去。山洞裏的齊海軍可就不行了,慌亂的撞來撞去,震得山洞壁直漏粉末,又是一窩蜂往山洞口去,塞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出來了吧,又是四散著往開闊的田野去。。
方偃早準備好了,衝過去帶人生擒了幾個,後麵的想抵抗,就手起刀落幹掉幾個。到後頭,落在漢軍手上的竟占了四分之一之多。
像是驅散了一切黑暗,天空又複撥散了雲朵,太陽又展現出他完美的形狀,寒霜的精靈被雲朵裝去了遠方,樹木表層的濕漉漉,是這陣寒冬帶來的最後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