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世間是否存在輪回,我想若是存在,我又因何而至此呢?2000年,我在一個縣級醫院出生了,隨我同時而來的是我的哥哥。這可把我爺爺高興壞了,逢人便說我家來一對雙胞胎。在當時物質匱乏的年代,能有一對雙胞胎子孫實在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承受莫大痛苦的卻是我的母親。自我與哥哥出生後,她便因為生育我倆導致身體虛弱,同時感染上了病,落下病根,在之後的數十年中,總是遭受著病痛的折磨。可是一切都並不能換來我爺爺的關懷,在他口中,隻有毫不在意的詢問。我與哥哥的出生在爺爺看來,或許就是一件值得在外人麵前閑談的資本吧。當然,在之後的日子裏,我也看出了爺爺那好吃懶做的本質。
在我六歲之前,母親在家撫養我與哥哥,而父親外出務工。爺爺在家裏務農,有時也外出賣梨或賣竹籃子,這樣,爺爺就理所當然的有在外吃喝的理由了。不久,母親與父親商議想要一起外出務工,讓爺爺奶奶照顧我與哥哥。母親走後,我感受到了爺爺的不滿,有時與奶奶吵架,甚至摔碗。我尤其記得,我與哥哥坐在堂屋裏喝著稀飯,爺爺坐在裏麵喝著酒,墊著二郎腿。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一直麵無表情的凝視前方,我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沒有發現什麼,感覺莫名所以,於是就埋頭吃飯。不久奶奶端著一碟菜進來,爺爺順手拿起喝酒的碗就向奶奶砸去。隻聽得碗碎聲,爺爺邁開大步就向奶奶打去。奶奶趕緊向外跑,而爺爺緊追不舍,嘴裏還罵著什麼。我與哥哥愣愣的坐在板凳上,看著碎了一地的碗,我感到一陣心慌,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時間從未停止過流逝,記憶在時間的磨礪中漸漸模糊,但是那莫名的心中驚悸感總是難以忘懷。
一年之後,我上了幼兒園,算是少見了爺爺的一些“無理”的行徑。總歸孩時還是有一段快樂時光,不至於我一回憶兒時,記憶中有的僅僅是爺爺那副“唯我”的神情,有一點點陶醉,有一點點張狂,也有那許多的自以為的規矩。言歸正傳,我的幼兒園生活大抵還是非常快樂的,沒有憂愁,沒有矛盾,與同伴的一起玩耍嬉戲,想來還令我忍俊不禁。那時,幼兒園裏有一個非常大的草坪,供孩子們玩耍。我與哥哥和幾個熟悉的同伴一起玩耍。當時我們幾個人分成兩組,兩組之間互相打鬥,經常一組裏的好幾個人為著對麵組的一個人打。當然,這裏的打並不是真的打架,而是一種力氣的比拚。在玩的過程中,有位玩伴逃跑時怕被人追上,就彎腰脫了鞋順手扔了出去,轉身就又跑了。我們看到了後都哈哈大笑。終了,幾個人癱在草坪上直喘氣,我卻感受到了一種自然而然的愉悅,哪怕如今,我回憶時依舊感到開心。時間總令人無可奈何,沒有人能一直無憂無慮,這難道不是許多人的無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