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圈氤氳，朦朧了深沉的麵容，屋內昏暗殘留著翻雲覆雨後的旖旎，奢華的房間內透著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神秘而又深邃，盡管隔著一丈遠，卻也能清晰的描摹出，床上的人那曼妙玲瓏的身姿，和彌漫在鼻尖的誘人芬芳。
和五年前一樣迷人。
不一會兒，床上的人慵懶的撐起身子，烏黑的長發垂在一側，麵容帶著幾分疲憊，卻風情不減絲毫，麵容精致，她微微的抬起眼眸，清澈透明，要將坐在沙發上的人，映在腦海裏一般。
沉悶的喘息，隻聽戚雲低沉的聲音響起：“今天是最後一天。”
床上的顧嫚隻是有些有氣無力：“嗯。”
戚雲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顧嫚，將她身上的蓋毯掀開，白嫩的身軀一覽無餘，瞬間的涼意，讓顧嫚皺起了眉頭，大手按在她的腰間，微涼刺骨，低音響起：“起來，和我去醫院。”
說完，戚雲拿過一邊的外衣，走出了房間。
啪的關門聲，顧嫚才有些醒意，嫻熟的拉開抽屜拿起藥片，往嘴裏塞去，已經不需要喝水，直接就能咽下肚子。
這五年，戚雲一定會按時帶著她去醫院檢查，好在顧嫚一向謹慎，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戚雲的底線，那樣自己沒好日過也就罷了，還會連累在讀書的弟弟。
簡單的洗漱後，顧嫚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五年了，不再有當初的稚嫩和青春，她嘴角一撇，矯情是種病，要治。
戚雲已經將車停在別墅門外等著，顧嫚上了車，戚雲瞥了她一眼。
棒球帽，口罩，墨鏡。
戚雲將手指尖的煙掐掉，蹙眉：“你去搶劫？摘掉。”
顧嫚隻好慢悠悠的拿掉口罩和墨鏡，看向身側的戚雲，輕笑道：“戚總，我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師，讓人認出來，不太好。”
隻聽戚雲冷笑一聲：“放屁。”
一腳便踩了油門。
顧嫚笑而不語，戚雲的風流韻事隻多不少，新聞頭條從不會缺戚少的花邊，身邊的女人換的和衣服一樣勤快，可偏偏每天晚上，都來顧嫚這兒。
想到這兒，顧嫚也很無奈，都說戚雲的情人多到數不過來，怎麼別的情人都放假，就她要兢兢業業伺候。
到了醫院，顧嫚輕車熟路的便去了婦科，戚雲隻會在車內等著，一番檢查之後，結果和顧嫚想的一樣，沒有任何情況。
很好。
顧嫚拿著檢查單，回到了車上遞給戚雲，眯眼笑：“沒情況。”
戚雲接過檢查單的手一頓，瞥向顧嫚，將檢查單捏成一團扔向後座，語氣頗是嫌棄：“你可以滾下車了。”
顧嫚頗為乖巧的點了頭：“好，戚總慢走。”
隨後便下了車。
戚雲駕車離開，毫不猶豫，顧嫚也並沒有期待戚雲會帶著她一起走，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去了老地方。
老地方，是遇見咖啡館，她是這兒的常客，靠窗的位置是她的專座。
不過今天似乎有意外。
顧嫚坐在蘇榮嘉的對麵，緩緩抬起眼簾，客氣中帶著一絲生分：“蘇少今兒怎麼有空。”
蘇榮嘉是戚雲的好友，五年前，她成為戚雲情人的見證人，也是戚雲合作夥伴，是榮城女人心中的第一紳士，隻是顧嫚並不是很喜歡和他打交道。
麵帶笑意的蘇榮嘉，一如既往的紳士，眸中溫潤，開口道：“今天是你和戚少的最後一天吧。”
顧嫚輕聲嗯道，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起伏，平平淡淡，如她其人。
蘇榮嘉身子上前了些，同樣輕聲說道：“跟我，如何？戚雲給的我翻倍。”
正看著手機的顧嫚忽的一愣，五秒後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語氣輕淡：“如蘇少所見，我已經25了，沒有青春耗了，家裏也有弟弟催的厲害，不想再做這一行，實在抱歉。”
“你二十歲跟了戚雲到現在，好處也沒有我開的這麼好，真不考慮考慮？別說你弟弟現在上學的問題，就是日後就業問題，我也能一並包辦了。”蘇榮嘉還未死心，追問道。
條件的確夠誘惑，五年的話顧嫚一定答應了。
但是，現在。
顧嫚肯定的搖了搖頭：“謝蘇少看得起，隻能辜負蘇少美意了。”
說著，顧嫚起了身，看來今天是不能在這兒消磨時間了，剛站起身來。
耳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合同收好。”
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戚雲，她五年來的雇主。
“知道啦，戚總。”回答的聲音，是一個酥軟的女生。
顧嫚習慣性的瞥了一下嘴角，今天是五年契約的最後一天，按道理來說還沒有結束契約，這新情人的合同就已經簽好了，戚雲不愧是名動榮城的風流大少，她服。
回過頭便瞧見雙腿交疊坐著的戚雲，他的手上點著一支煙，青煙嫋嫋，目光淩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