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見過顧知意畫的山水圖的,少見的天賦極高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想到這裏,傅老歎了口氣,想起自己的第二件事,接過話筒嚴肅道。
“知意這孩子天賦極高,但既然她誌不在此,那老夫也不強求了。借著今天這個場合,老爺子我還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
底下的人聞言,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還能有什麼事情。
傅老身邊的人也是一頭霧水,就連傅瓊也看不懂自家老頭子到底要幹什麼。
盡管如此,他臉上還是一派淡然從容的模樣,大有一副泰山崩於前的淡定在裏麵。
“李東烈,我的親傳弟子。這麼多年,我最滿意的就是他的存在了,我年紀也大了,對咱們國際畫院的管理越來越有心無力。”
在場的人似乎猜到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感覺不可置信。
畢竟國際畫院早已成為國際畫師爭先進入的地方。
這裏標誌著你的成就,這就是通行證。
國際畫院裏麵的成員,無一不是重磅人物。
更何況,進入國際畫院的內部就相當於進入了另一個資本圈。
傅老不管在場所有人心裏的巨大波瀾,繼續道。
“現在,我就把國際畫院的這枚繼承者的印章正式交予我的徒弟,李東烈。等他熟悉後,我就把所有的事物都交給他打理。”
聽到這一句,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東烈。
他幾年前曾經跟著傅老進入畫院工作過,裏麵大部分人都已經很有名氣了,但還是為之努力拚搏。
他在裏麵呆了不過短短一個月,就感受到他們的理念有多麼強大。
四年過去了,畫院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從來沒想過……
李東烈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在嘴裏饒了好幾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著傅老不送拒絕的強行眼神,李東烈閉了閉眼睛。
這枚印章不僅僅是一枚印章,更是責任,是信仰。
李東烈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接下來這印章。
台下的人各懷心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李管事接過傅老爺子的話筒,簡潔道。
“宴會正式開始,各位賓客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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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東烈。”
傅老鄭重的拍了拍李東烈的肩膀,渾濁的眼底似乎有水痕。
頓了頓,才緩緩開口。
“我加上傅家,還護不住一個你的話,那我就白再法國混了這麼多年。”
“走,我帶你下去認識認識人。”
李東烈沒有說話,他現在心裏很複雜。
隻是拿著酒杯跟著傅老和傅瓊、李管事站在一起。
從主坐席開始敬酒。
“這位是我們畫院的副院長,李院長,這幾年畫院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他負責的……”
主坐席傅老鄭重給李東烈介紹了李院長。
李院長不太懂國語,隻是朝李東烈舉了舉杯。
“李院長認識很多世界各地的著名畫家,以及他的身後有強大的資源背景,以後你要跟他好好學習。”
傅老說的很是簡略,他們已經到了次席。
次席位上,傅老鄭重為他介紹了李菲兒。
“東烈,這是李菲兒,傅瓊那小子他二叔的女兒,也是天賦極高的畫家,在畫院工作很多年了。你認識認識,傅瓊,你也過來,跟你妹妹打個招呼,你們一直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