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提了,提起來就覺得晦氣,也不怕告訴您,這個範哲啊算是徹底廢了,你說我們花那麼多錢培養他,結果……”
那人壓低了聲音,繼續道。
“範哲那手啊以後能自理就不錯了,更別提別的了。”
陳葆元眼眸深了深,用餐巾擦了擦手,笑著道。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有可能他隻是暫時的呢。”
“實不相瞞,這都是多少專業醫生診斷過的,要不然咱們能放棄他嘛~這可是個搖錢樹啊。”
那人又喝了口酒,繼續道。
“陳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站在你現在的地位上,可以直接想做什麼就去做,你理解的吧,那個時候我們公司之所以不說這件事,也就是還抱著希望,但是後來……不說了,他反正是廢了。”
陳葆元看著他帶著點幸災樂禍臉,淡淡道。
“我明白,你說的的確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些東西,並不能隻從一個方麵來看待,還有,有些東西說出來就要講究證據,這叫有理有據。”
“……陳總說的對。”
那人左右看了看,繼續道。
“範哲的手傷,表麵看上去,確實是沒什麼事,他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什麼的,所以不太知情的人都以為他沒什麼事,但實際上……陳總,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的確是真的,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放棄他那種天才型選手是吧……不得不說,很少有職業選手經曆過這種打擊之後還能這麼平靜的,真是奇怪呢。”
陳葆元拿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聲音也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你們說的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你們或許忘了,範哲不止有他自己,還有他的隊員,對他來說,他的隊員是他的希望,你們公司不僅放棄了他,同時也放棄了他的隊員,他沒有時間悲傷。”
負責人聽著點了點頭。
“果然是陳總啊,我們後來也想明白了,也不是我們不管那些隊員,是那些人根本不聽我們的啊,他們隻聽範哲的,我們有什麼辦法,陳總也是商人,畢竟還是要以利益為重的。”
“嗯。”
陳葆元搖了搖酒杯,淡淡道。
“能否麻煩貴公司幫我查一下這位範哲的手傷資料呢,我倒是很感興趣呢。”
陳葆元說到這裏,放下了酒杯。
那人在聽到這句之後,像是被他猛地嗆了一下。
陳葆元挑了挑眉。
“怎麼,有問題嗎?”
“不是……”
那人頓了頓,疑惑道。
“陳總這是何意呢……莫非您是想……”
陳葆元淡淡的笑了笑。
“我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好奇而已,還有順便看看貴公司的誠信度如何。”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前段時間季大少爺也找過我們呢,我們就比較好奇這個範哲是……”
陳葆元抬眸,隻問了一句。
“你們給他了?”
“沒,季大少爺就隨便問了幾句,也沒要具體的什麼,我們也就沒主動提。”
陳葆元緩緩勾唇笑了笑。
“嗯,像是他的個性,把資料傳給我的助理就可以了。”
商人本就是黑的,不然怎麼應付這些錯綜複雜的東西。
季氏從小培養的繼承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單純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