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對你來說，我隻是你的男朋友，占著這個位置的一個很熟悉很習慣的人罷了，不是嗎？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你心裏，又有什麼好值得關注的。也是，我要的太多了。”
季南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掉頭走了。
顧知意是真的不會處理這種事情，她也有點懵。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人走。
伸手將季南風的手拽住。
“不隻是占著位置的人。”
這是顧知意給出的解釋，可就是這樣的解釋。
季南風才更加的清楚，他的小姑娘根本沒有聽到到他在說什麼。
“不止是占著位置，還是甩都甩不掉的粘人糖，你想說這一句吧？”
“我沒有覺得你粘人。我……”
“如果，我說如果，我和江淮同時出車禍了，你的血隻能救一個人，你救誰？”
顧知意皺了皺眉頭。
“這個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還有，我跟江淮我們兩個真的沒……”
“回答我的問題，不用管存不存在。”
季南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話也冷到了極致。
她閉了閉眼睛，轉移了視線，繼續回答道。
“誰……誰可以救的活我救誰，如果你……”
“這意思是說，如果他比我的可能性大，那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我，我沒理解錯吧？”
顧知意剛要開口，就聽他繼續道。
“看吧，什麼在你心裏也可以用理性來衡量，可我要的從來不是理性的判斷，我要你明目張膽的偏向。當然，我不是說我在你心裏不重要，我有這個自信，如果是別的人，你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可如果這個人是江淮，你不會。我當然也知道，你跟他沒什麼。我隻是想說，吱吱，在你心裏，我和他一樣重要，不是嗎？”
顧知意頓了頓，看了他一眼，把剛才那句——“如果你救不過來，我也會去陪你”咽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如果不分種類的話，也許是這樣。”
季南風側過眸去，看著那張刻在自己骨血裏的臉，隻感覺心髒都快要被她戳破了。
可是吱吱根本不明白，他的心為什麼會這樣痛。
“我剛才說過，我要的不止這些，我要的很多，我想要唯一，是任何感情都無法抗衡的唯一。”
顧知意一頓，她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其實她真的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在她看來，每個情感都有一個第一，因為他們都是不同的。
怎麼做到全部加起來隻有一個第一呢？
季南風看著她眼底的疑惑，嘲諷的笑了笑，聲音有些低，繼續道。
“所以，今天先離我遠一點，我怕我會失控，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我需要時間來緩和。等我緩和好了，我回去找你的。”
說完，轉身就走了。
顧知意這一次沒有再伸手拉住他，她不想勉強他做什麼不想的事情。
如果她拉住，她想，他一定不會再這樣，因為他愛她，比誰都心疼她。
可是，她也愛他，或許不明白是不是他口中的那種唯一，卻也是不可取代的。
所以，她不勉強。
大概是他一直都在以保護者的身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