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突然她失望地說道:“你說反了吧?你的說的應該就是弗洛伊德那套舊理論,皮特老師不是早就做過這種專業的課題了?幹嘛還要重新搞?而且還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你肯定在騙我。”
我連忙解釋道:“皮特要探討的並不是現實如何影響夢境,而是……夢境如何影響現實,懂了嗎?”
王澈抬起頭想了一下說道:“難不成做夢還能做成個瘋子?”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恐怕是這樣的,具體的情況你在電話裏問你的老師就行,隻是記住那個藥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帶進來,拜托了。”說完,我非常正式地向她鞠了一躬。
王澈捂著嘴偷笑著,非常不屑地說道:“好啦好啦,到時候我問老師就行,至於那個藥……老師之前就叮囑過我,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突然間我意識到單靠夢境清除劑我隻能暫避一時,再三思索後,我問王澈:“如果我需要用到某種注射類藥物,皮特送來後你可以幫忙注射嗎?”
王澈快速地搖了搖頭並說道:“不可能,就算帶進來了,我也沒有權限使用,外來藥物在這裏是全麵禁止的。”
“那能不能在注射的時候臨時調換呢?”我繼續問她。
王澈突然發火了,她用比剛才更大的聲音說道:“那是違規的!你太單純了,外來注射藥物一旦出了問題,那我的後半生基本就報銷了!”
“照你的意思……其實是可以調換的嘛?”我看她發火的樣子挺搞笑,輕鬆地問出這個問題。
“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王澈閉著眼睛吼了起來。
“具體的你去問皮特吧,那種注射類藥物是他自己調配的,屬於一種特定的鎮定劑,等你聯係上他再做決定。”說完,我示意她可以下樓了。
王澈沒說話,看樣子她是憋著一肚子氣,跟著我屁顛屁顛地走下了大廳。
剛進大廳,我突然又想起一些遺漏的事情,轉過身對王澈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個楊越行,他是你皮特老師的老同學,之前他們在瑞士的一所大學內就讀,記得把這個情況也透露給她。”
“什麼!同學?你怎麼知道的?這未免也太巧了吧?真不敢相信……”此時王澈激動得叫了起來,眼見周圍的人都看向了我們,她連忙低下頭拉住我悄悄地說道:“周堯大哥,那你自己注意,我現在就親自去一趟皮特老師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然後便徑直向醫生辦公室跑去,看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了解這所謂的“課題”了。
我仔細想了想,接下來如果老皮能說服這個姑娘並讓她相信我們所經曆這些事實,那我此次在精神病院內的計劃可就再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之前下棋的幾個老頭早已散去,正在散逛的張雨霖看見我回來了,滿臉激動地跑到我麵前問道:“周堯哥,你怎麼出來的?”
我悄悄地對她說:“那個叫王澈的護士把我弄出來的。”
“你是不是做夢了?”張雨霖不知何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我抓了抓腦袋,不解地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拉著我過去,指了指桌上已經毀壞的棋盤說道:“剛才就在我一晃神的時間,那邊的人群就不見了,而且本來好不好的象棋就變成這樣……這邊的桌子也有一部分損毀,你是不是夢見什麼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