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波爺疑惑地抓著腦袋。
“其實在錢蕾心裏,她應該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著關於一方的所有話題,對比下來,隊伍裏的錢蕾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她自己所想的,她關心的隻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對於一方絕口不提。”
“而告訴你這一切那個真正的錢蕾則顯得真實多了,她能體會我的心情,而且會說一些違背自己內心的謊話來安慰我,所以當她問道一方的去向時,我立馬斷定她就是真正的錢蕾。”
聽我這樣一說,波爺恍然大悟,他接著問道:“那老周,你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把這些透露給錢蕾嗎?畢竟按你們的話語來說我也是由她的意識生成的才對。”
我拍了一下他:“你在在現實裏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一點已經穩穩地烙印在了每個認識我們的人身上,所以就憑這一點,無論你出現在任何人的夢裏我都可以無條件第一個選擇相信你你。”
“哈哈,老周,你他媽還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認識的你可是一個悶聲不出氣的愣頭青,如果不是兩個錢蕾同時出現,我絕對會認為你他媽已經瘋了!”說完波爺把手搭到了我的肩上,兩百斤的身軀把我整個人往腳下的泥裏壓進好幾公分。
“那你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為什麼你要讓真的那個錢蕾去榔頭鎮等我們?”波爺問道。
我笑了笑:“其實我的打算是收拾了你的帳篷後,我倆獨自行動,誰也不帶,兩個錢蕾一個讓她留在隊伍裏,一個呆在鎮上,這樣無論對她又或是對我們都安全一點。”
“我靠!你狗x的什麼時候變成個心機boy了?連真的那個錢蕾你也不管了嗎?這樣會不會太絕情了?”波爺停住腳步,驚訝地看著我。
我拍了拍他笑道:“這是由錢蕾的意識生成的世界,她雖然也很想幫我找到一方,但我知道,如果要追溯到她內心最深處的意識根源,錢蕾是非常抵觸一方這個人的,但任憑一個人如何想象,潛意識上對於一個人的印記是永久存在的,也就是說一方肯定存在於這個世界裏,隻不過被錢蕾的意識刻意地隱藏了起來,在心理學層麵來說,這就叫選擇性遺忘……”說到這我臉上不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其實這也是我從老皮那現學現賣罷了。
聽我這樣一說,波爺發出激動並疑惑的聲音:“老周,我已經快跟不上你的想法了……雖知不知道事情接下來將如何發展,但我一定會陪你追查到底!”
談笑間眼看已經快到露營地了,我連忙叮囑波爺:“記住,一會見到營地裏的錢蕾除了關於另一個她的事以外,所有事情隻要被問到你都如實回答,就說是我告訴你的……”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波爺的雙眼呆滯地看著遠方,他似乎早已被另外一件事物所吸引。
我抬頭看過去,隻見江邊密密麻麻地站著一群人,那似乎就是之前我們同行的那支隊伍,待看到那個熟悉的位置,我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一方之前就是在那裏墜入江中的,隨著一陣莫名其妙的不安湧上心頭,我拉上波爺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趕到人群後我們第一時間詢問大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現場一片混亂,根本沒有人理會我倆,此時,有人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別出聲,他們指了指之前帶隊那個男人,他正拿著電話在跟什麼人彙報情況,我仔細聽了一會,原來就在剛才,大家看到一個姑娘從這邊上掉入了江中,此時領隊正在焦急地與救援隊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