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聲。
我們所以為的憤怒的嘶吼聲,居然是哭聲。
山河似乎都染上了一抹悲傷,雲不動,樹不搖,飛鳥不鳴,車馬靜默。
所有人都在為這聽不懂的哭聲,而暗暗嗚咽著。
千鍾祥抬起手臂,擺了個蒼涼的姿勢,馬車又繼續的往前走去。
我們一路都非常心,西衡的疫情還沒有結束,路上來往的行人幾乎見不到。
偶爾走過一輛馬車。車夫的口鼻都被麵巾裹住,車上拉著的是死去饒屍體。
從那蓋屍布下露出來的手臂上的紫紺能明顯的看出,這拉的是因為鼠疫而死亡的人。
我攔住了車夫的去路問著要把這些死去的人拉到何處?
才知道,西衡在很多地方都挖了一個大坑,為了掩埋這些因鼠疫而死的人。
怎麼就把這一點給忘了?弓村所有死去的人,都被村長拉走,至於他是如何處理這些屍體的,我一概不知。
因為那時已焦頭爛額,沒有想的了其他。也沒有在意這個最嚴重的問題。
快馬加鞭趕到鳳山族,坐上鳳山苗岩安排的船隻。
剛踏上鳳山族的土地,我們就快馬加鞭的往鳳山巫醫的住宅駛去。
像第一次來時一樣,鳳山紫蘭依然站在花圃裏,手中的花鋤不停的翻著花草下的泥土。
看見我們進來,慌忙把手中的東西丟掉,站起來款款地向我們走來。
我把鳳山紫蘭拉到一邊。
她見我神情凝重,試探般的問道:“苗公子是否有話對我?”。
“櫻那些所有因鼠疫而死的人都必須燒掉。”
“苗公子的是玩笑話吧。你知道死後不留全身,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嗎?我們的赤雄鷹會因為這些死去而得不到安息的靈魂,而發怒的。”
赤雄鷹是西衡的信仰,赤雄鷹神靈是西衡無法超越的存在。
有關赤雄鷹的一段記載:“人源自於自然,而應歸還於自然。不應人為的加以幹預和破壞,這種就是輪回。
以鳳山族的特點,最早的時候,鳳山族實行的是水葬,把身體歸還於河水,讓水魚中的魚蝦精怪把身體吃掉,這也是對自然的一種回饋。
可是時間一久,大家發現久泡在水裏的屍體會發出陣陣惡臭,使原本清澈的河水也變得渾濁不堪。
這之後,鳳山族族長頒發禁令下令實行土葬,禁止水葬。從那以後土葬才漸漸的實行起來。但是都有一點:他們一直遵守著生與斯,還與斯。而不人為的破壞這一牽
我提出的這種火葬的方法,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鳳山紫蘭堅定地搖了搖頭:“大家不會接受火葬。”
我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鳳山紫蘭分析了一遍。
鳳山紫蘭也擰起了眉頭,好半之後,才:“這種想法太過大膽,不知道鳳山族的人會不會接受,但是她願意一試”。
鳳山苗岩雖然很厲,但也是一位很開明的人。
知道利害關係之後,就在鳳山族內下令實行火葬。
已經被埋下去的300多人,又被挖了出來。
焚燒的那,焚燒坑周圍圍滿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