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樂汐的臉上露出古怪之色,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敢相信莊親王就這麼放棄了,他還沒起兵呢,還沒分出勝負,這麼放棄了他甘心?
楚崢也是聽的愣,半天沒緩過神兒來,手掌一直放在班樂汐的肚子上,就連小家夥踢他都沒什麼感覺了。
“這怎麼可能?連續兩次刺殺讓他損兵折將,他不想報仇了?他籌謀多年,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棄?這些年他所花費的心思、金錢、心力都無法衡量,說不反了就不反了?”
班樂汐也是一臉納悶地搖頭,“所以我才覺得不可思議,你說,莊親王是不是在籌謀更大的?”
班樂汐隻能想到這個了,她和楚崢一樣不信莊親王就這麼放棄了,局勢雖然於他不利,但也不是沒有一爭的實力,何必將多年心血這就麼放棄呢?
京城之外他養的那些私軍還沒有找到,皇家暗衛和班家暗衛都出動了,卻一直沒打探到任何消息,如果莊親王在此時來個出奇不意,這股奇兵很有可能將他們置於死地,莊親王不會想不想,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要放棄呢?還是說,他隻是迷惑他們?
“通過莊親王妃的嘴來迷惑我們?”
楚崢一聽就懂了班樂汐說的意思,想來想去他也隻想到了這一點,“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得小心點,你給家裏送個信,讓祖母告訴莊親王妃,讓她小心些,我老覺得莊親王現在所做的隻是表象,我們還得小心提防才行。”
班樂汐點點頭,“行,我明天就給家裏送信。”
第二天一大早,班樂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五月出宮給班家送信,班老夫人得到信後又趕緊坐馬車去了莊親王府,一進莊親王府,首先看到的就是莊親王和善到讓人驚悚的笑臉。
班老夫人見多識廣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幹笑道:“王爺今天在家啊?怎麼沒去上朝?”
莊親王站在王府大門口笑道:“本王不去上朝了,以後都不去了,本王決定要和王妃緩和關係,以後就跟在王妃身邊混日子了。”
班老夫人聽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莊親王當著她的麵直接就說以後不去上朝了,還要黏著莊親王妃不放,更想緩和他們夫妻二十多年的僵硬關係。
莊親王見好似嚇到了班老夫人,笑道:“老夫人不用多想,我是真心實意的,罷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罷伸手將班老夫人讓了進去,並且親自帶著班老夫人去了莊親王妃的院子,但是莊親王沒進去,送到門口就去了旁邊的院子。
班老夫人站在莊親王妃的院子門口目送莊親王離開,心底越加迷茫。
這莊親王到底是要鬧哪一出啊?
班老夫人見了莊親王妃,莊親王妃一見到班老夫人就開始訴苦。
“也不知道這王爺是怎麼了?見天的在我院門口晃悠,而且還把院子搬到我旁邊來了,前院的書房都不去了,直接在院子裏弄了個小書房,將前書房的東西全搬過來了。
這還不算,從早到晚地問候,我這院子裏出去一個奴才就被叫到他院子裏,挨個問題問,問完了才放人去做事。
王府裏上到管事下到奴才,就沒一個沒被他審過的。
更可怕的是,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將那小妖精給送到莊子上去了,他那幾個兒子也全送走了,一起和他們的娘去莊子上住了。
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妖精走那天那個鬧騰的,差點把王府給掀了,她那幾個兒子更是鬧的凶,結果王府一人一鞭子抽過去全都老實了,不管他們怎麼求情就是打定了主意要送走。
現在好了,王府這個清淨,隻有王府和我以及峼兒、周氏和我們家那個小孫子幾個主子,要不是小孫子還算鬧騰,這個王府就跟鬧了鬼了似的,靜的我都住不習慣了。”
莊親王妃一臉的不樂意,滿麵愁容,若澀的衝班老夫人笑了笑,然後又唉聲歎氣地倚到了長塌上。
班老夫人更加驚悚了,咽了咽口水,湊近莊親王妃輕聲道:“我這次來是樂汐吩咐的,她和皇上都認為莊親王還沒放棄,恐怕在醞釀更大的陰謀,他們讓你小心點,最好別接近莊親王,也不要想在他那裏打探什麼,他們會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