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友樵也笑個不住,他眼睛一轉:“其實,對於跟一個女人結婚這件事,除了談判,你還有一個別的方法……”
“哦?”晏兮遠提起點興趣:“什麼方法?”
“你還可以追她呀……”賀友樵避過裴敏眼中射出的幾把利劍,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
“我不會。”晏兮遠又沉了臉,“也不想。”
封格笑著對賀友樵:“都是女人追著他好嗎?”晏公子的日常除了麵對無盡的工作,就是麵對無盡的追求。
賀友樵翻了個白眼,懶懶地往後一靠:“也是,就算是當年也是沈夕西追的你。”
晏兮遠心裏一動。沈夕西,就是因為她的原因自己直接被爺爺送到了英國。從那時起,爺爺就告訴他,他將來要娶的隻能是栗家的女兒。也是從那時起他就開始了跟爺爺的對抗吧。
裴敏不知道自己眼神閃過不屑和妒恨,冷冷:“那女人怎麼配得上兮遠?”
像晏兮遠這種一出生就有百億股份傍身的人,身邊從來不缺追逐的女人。可成長的途中晏老爺子怎麼可能讓他隨便為了個妞分心?裴敏可不傻,要不然當年她早就表白了。
可自打沈夕西以後晏兮遠對女人簡直油鹽不進,唉,耗到了現在都要被逼著結婚了,她真是心急如焚。
眼見著晏兮遠又陷入無言的沉悶,裴敏心中更加煩躁,她叫道:“你們能不要在逼兮遠了麼?”
封格淡笑,他緩緩給大家續茶,亦緩緩道:“不是我們,是他在逼自己。”
賀友樵一拍腿,“要我,就不娶這栗珞又能怎樣?晏爺爺這麼疼你,難道還真會逼你不成。”
晏兮遠修長的手指在揉著眉頭,他實在頭疼,爺爺何止在逼他?那是在用生命逼他。
晏兮遠從就在爺爺身邊長大,爺爺是一個傾注了全身心所有的愛,傾盡了所有的能力去愛他的親人,即使這愛蠻橫霸道,卻無法否認它的深沉和真牽
他記得從就被爺爺抱著坐在董事會的主席位上,爺爺會不厭其煩地跟他解分析每一個決定;他也記得每一次生病,都是爺爺徹夜陪伴,親自照料。有一次他頑皮摔破了頭,昏迷不醒,那一次爺爺一夜白頭,從此蒼老。
無論爺爺曾經做過什麼,卻是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如今更是一個耄耋之年,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老人,他能怎麼做?
晏兮遠不願再想,醫生的話猶在耳邊,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抬頭望著三位好友,卻又像自言自語:“怎麼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