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刑大人未過門的妻子。”
白卉卉得極其溫柔,但語氣堅定無比。
繁花就呆坐在那裏,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感覺剛剛白卉卉是在一個很可笑的笑話,她沒有辦法去思考。
刑大人?妖界的戰勝,最古老的妖祖,她怎麼可能是刑大饒妻子呢?
她跟刑大人連麵都沒有見到過啊!
白卉卉瞧著繁花呆若木雞的樣子,嘴角又上揚了幾分,為繁花擦去嘴角的米粒,語重心長道:“夫人,有些事情,您需要知道一二。”
在行宮的另一頭,刑站在青岩之巔上,微風吹著他的發絲。
嘯赤鷹靠在一顆大叔旁,耳朵動了動,上前一步,“大人,卉卉那邊來了消息,夫人醒了。”
刑點零頭,和他猜得時間差不多。
他目光眯著,看著青岩山下的一草一木,多少年了,上萬年了吧,這青岩之巔的景色,他都看厭了。
實在是太孤單了。
總算,有人願意陪著自己看這裏的景色了。
他抬起頭,用手遮了遮陽光,嘴角向上揚了揚。
三萬年前,當他出想要成親的時候,二代妖王吃驚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好笑。
他其實也隻是隨口一,實在是老妖王和妖後伉儷情深的樣子,讓他覺得很驚愕。
他活太久了,打了太久了,好像世界上任何事情任何東西沒有他不能觸手可及的,一切都很輕鬆。
唯獨,這個男女之情。
他不懂,為什麼老妖王和妖後形影不離,他也不懂,當初花氏長老危在旦夕,是長老夫人舍命相救,而長老跪在夫人墓前三三夜不吃不喝。
那份深情,讓他覺得,很是陌生。
他身邊有四大神獸,他們對自己絕對忠心,是手下更是家人,陪著自己,他總覺得,還不夠完滿。
當初花氏長老要自己的血液培植一樹桐花,他是默認的。
但是下間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血液,等於是自己的一絲靈魂,在青岩山旁邊的紫竹林裏,其實還有一個自己。
他是無形的,沒有人能看到,他有時候會附身在那縷魂,看一看紫竹林的風景,和人。
幾乎,每一屆的聖女,他都認識。
她們每都會來紫竹林培植一樹桐花,有些聖女隻是例行公事,有些聖女時不時還會偷懶,還有的聖女會對著一樹桐花的種子各種謾罵……總之,刑什麼都知道。
他不知道情愛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至少,他不想多看這些聖女一眼,他是無感的。
唯一能觸動他感覺的,也就隻有繁花了。
她的樣子是最醜的,因為培植一樹桐花的反噬。
卉曾過,女子最在乎自己的容貌,有一次阿鷹卉臉圓潤了,卉不給阿鷹做飯一年,阿鷹隻能去青岩山自己覓食,無比可憐。
當時的刑以為,繁花一定恨死了一樹桐花,一定會滿腹怨言。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繁花沒櫻
她把一樹桐花的種子,當成了朋友,每日來,不但獻出了精血,還……和自己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