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瑤愣了片刻,看著前方,突然問道,“你調查過我?”
“不,我幫你,清理掉不該存有的念想。”聶少濯淡漠地說道,之後啟動車子,動作突然得讓林溪瑤身子往前傾了下,之後又彈回座位上。
原來如此,好一個一箭雙雕,既能讓別人不會起疑他的特殊嗜好,又能夠讓自己與東方敬禮劃清界限,讓他的好妹妹沒有後顧之憂。可惜,她是林溪瑤,不是別人。
車子停在了聶少濯的私人別墅前,林溪瑤沒有急著解開安全帶,看著外麵黑漆漆的,隻有不遠處投來的光亮照著,朦朦朧朧的,這樣的場景,放在大學校園裏,應該特別適合幽會,然後旁若無人地親吻。
“聶少濯,你知道我跟我母親為什麼不合嗎?因為她總喜歡幹涉我的人生,認為她規劃的永遠是最好的。但是我卻最討厭這樣的,我又不是她手中的布偶,憑什麼一切要按照她設想的走。你以為你策劃好了一切,我就會按照你預定給我的行程走嗎?那你就錯了,我不會的。”林溪瑤說完這番話,推開車門,用力的把車門關上。
林溪瑤覺得自己特別愚蠢,逞能也要先把他家的密碼套出來,看看,現在穿著禮服,還好是夏季,不然快成凍雞。聶少濯不會聽了那番話,一生氣,就開著車子離開了,扔她一個人守在門口吧?
她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他,密碼是什麼,這個念頭剛起,又被她狠狠掐滅了。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不就代表自己示弱了,剛好又讓他有了個好借口,奚落她?人活一輩子,也就是為了掙個麵子,所以就算在門口蹲一晚上,都不能給他打電話。
蹬蹬蹬,從不遠處聽到了腳步聲,林溪瑤豎起耳朵,卻沒有抬頭。
“不記得密碼?”那人問了一句,林溪瑤就在心裏回了一句,她要知道了,傻瓜才會守在這裏?
“密碼就是……我們結婚日子,挺好記的。”聶少濯說完,拉起了林溪瑤,“按一下,試試。”
林溪瑤按了前麵的五個數字,停了下來,“那是舉行婚禮,還是領證的日子?”
聶少濯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按了最後一個數字,林溪瑤掃了眼,冷哼道,“聶少濯,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是個怪人,萬一被你相好知道了,你怎麼解釋。”
“這裏隻有你能進。”聶少濯冷冷地回了一句,“進來前,記得把門關上。”
“看來你是有好幾處落腳點。”林溪瑤關上門,把提著的高跟鞋放在一處,清脆的聲音響起。聶少濯回頭看了眼,皺了下眉頭,“能把你的鞋子放好嗎?”
“可以啊。”說著,林溪瑤抬起腳,然後用腳趾頭把高跟鞋弄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他的鞋子碰到了,原本整齊的擺好的,現在卻成了東一隻,西一隻了。
“我的鞋子擺好了,你的鞋子你自己擺好。”林溪瑤看著聶少濯擰緊的眉頭,滿意地說道。看來她又發現了他的一個不好的地方,有潔癖。
“穿鞋!”看林溪瑤赤著腳就要進來的樣子,聶少濯隱隱有青筋暴跳。
不過鞋子還是要穿的,林溪瑤這次很配合去鞋櫃拿了涼鞋穿上,還隨口問了一句,“咦,你這裏怎麼那麼多女人的鞋子?”
“阿海買的。”聶少濯眉頭舒展了少許,然後走過去把他的鞋子擺放好。
林溪瑤以為他會衝她發脾氣,可惜他沒有,整理好鞋子後,他就進了洗手間洗手,儼然已經忽略了她存在的事實。
不過這樣也好,今晚她太累了,也沒有那個精力給他爭吵。
本來想好好睡覺的,今晚的畫麵卻總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時不時在她快要睡覺的時候冒出來,讓她煩躁的爬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小初鑫在她身邊就好了,她看著他的睡顏,就能夠冷靜下來,然後抱著他睡覺。
說來也奇怪,來金城都有三天了,按照正常的思維,譚月媚應該會給她打電話才對,這三天居然這麼平靜。難不成是聶少濯跟她說了什麼?
林溪瑤打開床頭的燈,看到放在櫃子裏的資料,又開始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真是奇了怪了,這資料居然沒有提及到聶少濯的父母,難不成是私生子,或者是從外麵領養的孩子?
林溪瑤托著下巴,拿出手機搜索了一番,原來是父母雙方死於意外,難怪資料上沒有顯示出來。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娃兒,從小失去父母的疼愛,性格難免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本著要理解他的林溪瑤,沒想到第二天卻又忍不住衝他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