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夢都想不到是我吧?”張培露出森冷的笑意,“林溪瑤我等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嗎?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林溪瑤望向窗外,應該是林灣縣被廢棄的老城區,因為之前是重工業區,所以很多人都往外遷,這裏幾乎沒有人再住。政府曾經想過要在這裏招商引資,想把這塊舊城區利用起來,可惜一直都沒有合適的商家。
因為重工業不允許在這片區發展,若是重新改造新的產業,不造成對林灣縣城的汙染,所需資金可不少,沒有多少商家願意去冒這個險。久而久之,這片區域就成了廢棄之地。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現在看來還有一個隱患,那就是給那些歹徒提供了場地。
林溪瑤嚐試著開車門,但是車門已經被張培關得死死的。察覺到她的舉動,張培立馬眼露凶光,對林溪瑤說,“老實點,小心老子弄死你!”
反正落在他手上也是死,還不如爭取讓自己逃生的機會。林溪瑤開始在包包裏翻找東西,突然車子停了下來,她的頭重重撞在了座椅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在她頭暈的時候,張培已經下了車,直接拉開車門,把她扯了下來,她一下車,就被張培接連扇了兩個耳光。
林溪瑤頓時覺得腦袋翁鳴一聲,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空白,眼睛也看不到東西,任由張培把她連拖後拽的帶到了一片小鐵房,剛進去就聞到一陣讓人嘔心的生鏽味道。除了生鏽的味道,還夾雜著一陣腐臭的味道,就好像是飯菜的餿掉的味道。
林溪瑤掙脫掉張培的手,扶著那張唯一的凳子在嘔,她沒有看到張培鐵青的臉色。等她嘔吐完了,張培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她的手正好摸到了她嘔吐的髒物,一手的黏膩。
“是不是覺得很髒?”張培冷笑道,“知道為什麼我會住在這裏嗎?”
林溪瑤不接話,張培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我在問你話呢!”
“張培,你自作孽,這就是你的報應。隻怪我當初沒有聽取少濯意見,送你進監獄,讓你一生都在監獄中悔過!”林溪瑤還記得當初聶少濯說她婦人之仁,隻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
林溪瑤其實挺恨張培,但是也沒有想過置他於死地,隻想著若是一個人受了教訓,應該會有所收斂的。沒想到,會種下今日的後果。
“賤女人!”張培又重重的扇了林溪瑤一個巴掌,她不受力,頭磕了下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
“若不是因為你們,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原本可以有享之不盡的福,還有各色美女投懷送抱,現在卻被你們身無分文的趕出了林灣村,隻能做一個出租車司機,討生計!”張培一想到這裏,心中的仇恨愈發濃重,“我有一天偷偷跑到林灣村,村裏人都把我當成瘟神一樣對待,驅趕著我離開!”
“我隻能呆在林灣縣城,等待你的出現,終於今天讓我等到了,老天有眼啊!”張培大笑了起來,沒想到林溪瑤用凳子砸了他的腳,就往門口的方向逃走。
張培捂著腳在原地叫了幾下,看林溪瑤已經逃出了鐵皮房子,心中不妙,也顧不得自己的腳疼,追上了林溪瑤。
林溪瑤隻能往山上的位置逃跑,那裏雜草叢生,還能夠找到隱蔽的地方。她一跑,就驚擾到草叢中的生物。林溪瑤能聽到自己心髒的聲音,還有背後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她腦海裏隻有一個信念,逃了還有一線生機,不逃,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就拚勁全力在跑。
腦海也在這個時候活躍起來,她想起了當年,曾經也有過這樣逃跑的經曆。
那個時候,她經常帶一個小男孩去隔壁村偷果子,或者是花生和番薯。因為林灣村的人都認識他們,怕被認出來,隻能在隔壁村偷。
有時候幸運,沒有被發現。不過也有不幸的時候,被發現了,她就拉著小男孩跑。記得小男孩身體有點虛弱,跑了一下他就跑不動了。作為主謀的她,隻能讓小男孩藏起來,她繼續在前頭跑,引開別人。
後來,小男孩估計是跟著她逃跑的次數多了,所以每次跑的比她還要快。有一次,一個農民追他們追得很緊,她跑不動,還是小男孩背著她跑到草叢邊躲起來的。
林溪瑤跑得全身力氣耗盡,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隻有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還有喘息聲。
她很慶幸她已經躲開了張培的追逃,可是這裏是哪裏?看著完全陌生的荒野,舉目望去都看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