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大約十丈開外,一頭人高的野豬用獠牙正不斷地在一棵大樹上摩擦。
似乎是在磨牙,那對碩大的獠牙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看它走動中似乎左前腿有些微瘸,似乎受過傷。
“嗷....”看到有人闖進自己的地盤,碩大的野豬一聲嘶吼直直的朝著陳霄衝了過來,前方的小樹枯枝,都被它一撞而斷!
十丈的距離一閃而逝,野豬像一座黑色的小山已經到了眼前,帶著凶厲無匹的氣勢。
絕不可硬碰!這野豬看起來有千斤多重,這麼直衝過來,被衝撞到絕對會是吐血骨折的下場,還沒有說那兩根碩大的獠牙,硬碰的下場會很慘。
三丈、兩丈、一丈....
盯著巨大的野豬,在快要撞上的那一刻,身形一擰。一刀劈出!
離手回風,嵩華倒拔!一刀砍在野豬受傷的前腿,陳霄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像是砍中了一塊巨石,借力身形在空中一翻。
那野豬也被一刀砍得一個踉蹌,身形不穩,翻倒在地。
趁著野豬還沒有起身,陳霄一個衝刺便閃到野豬身側,一抹匹煉似得刀光劃過,長刀斬出在野豬身側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這反而激起了野豬的凶性,對身上的傷口不管不顧,野豬翻身而起,嗷的一聲,仰頭猛拱,一對碩大的獠牙刺向陳霄。
閃身避過刺來的獠牙。仗著野豬身形碩大,轉身不便,身形在其周圍不停閃動,使出潑天風雨刀。
長刀頻出,不斷地在其身上劃出一道道的傷口。這野豬也是皮糙肉厚,身上的傷口雖多但不致命,更是激起其凶性。
過了大概一盞茶時間,野豬身上流血漸多慢慢的不似那麼悍勇,動作也慢慢滯怠起來。
看似乎奈何不到對方,嚎叫一聲,又是仰頭一拱逼退陳霄,轉身便想逃開。
“想逃?”馬上就能斬殺此獠陳霄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一步跨去,追上逃命的野豬,狂風無影,刀斬無痕!狠狠的斬在了野豬後腿之上。
後腿受了重傷,身形在無法保持,碩大的野豬帶著慣性,一頭便栽倒在地,四肢登動,似乎到了強弩之末,卻是站不起來了。
陳霄趕上,一刀捅入豬肚,劃拉一聲。開膛破肚,野豬躺在地上抽動了幾下便再沒了聲息。
陳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望著地上野豬,如此體型碩大,估計夠自己吃好久了!
一番激戰他也是累的不輕,休息了一會,找了幾根粗大的藤條,綁住野豬四肢,拖到了自己的棲身之地。在溪水旁用小刀去了內髒,一點點的把整個野豬的皮剝了下來,豬肉切成大塊。
有件事難倒了陳霄,如今天氣漸熱,如此多的肉怕是不出兩天便壞掉了。
突然陳霄想到一個辦法,架起篝火,把大半肉熏製成臘肉,又從山中尋了一些芭蕉葉子,把一些豬肉包裹密封好,搓些麻繩係起來墜了塊石頭沉到水潭中去!
因為潭水越往下越是冰冷刺骨,隻要密封的夠好就可以保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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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半年時間過去了,已然是入冬了的天氣,山中下了一場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樹枝上還掛著一溜的冰淩子,卻見一個赤裸上身的少年在林間急奔。
長時間在深山密林中生活,隻見他披散著頭發,隻用一根帶子係在額頭。
長時間的風吹日曬,也把他的皮膚也曬成了淡淡的古銅色,在這白雪的映襯下顯的有些黝黑,原本俊美的臉也有了一絲的棱角,嘴上一層細密的胡須,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但這身行頭更像是一個山林野人。
這正是陳霄了,這半年來當真是:莽莽群山鳥作伴,滾滾水浪洗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