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橙暗自歎了口氣,她實在無法對馮左相說出孩子是魯夙的並非聖上的這個事實!
而且,她現在一想到自己被另一個在她眼中如蛆蟲一般的男人給玷汙了,而自己的情敵即便被毀容了還被自己的心上人惦記著,心裏就莫名地恨,恨到扭曲的地步。
“不行!一定要除掉姓冷的!就算不能除掉她,也不能讓她繼續留在盛京!否則,天知道什麼時候再冒出一個什麼神醫來治好她的臉,那,那,那聖上……”
馮晨橙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馮左相一見馮晨橙這般模樣,連忙拍著她的肩頭安慰道:“好好好,你別激動,爺爺答應你,爺爺一定想辦法,讓這個姓冷的從盛京消失!”
“真的?您不騙我?”馮晨橙雙手死死地抓住馮左相的衣袖,在她的世界裏,如今唯一可信的人就是她的爺爺了。
馮左相瞧著自己心愛的孫女這般焦慮的模樣好勝心疼,不由得想著是仆人們沒有好好伺候,立刻抬頭四處張望,這才想起今天來了之後一直沒有瞧見冬兒的影子。
“冬兒那個小丫頭呢!?也不知道來好好照顧你!”馮左相怒道。
馮晨橙一驚,自從她將冬兒用來掉包之後,每每瞧見冬兒她就莫名來氣。起初還各種折磨冬兒,但是卻一點兒也無法消氣,最後索性把冬兒派去做粗活,不讓她在自己麵前晃悠,也不讓她離開這座宮殿,才算稍微舒坦了一些。
但是這話她不能對馮左相說,於是謊稱冬兒手腳太笨,被她派去做粗活兒了。
冬兒不過是一介婢女,馮左相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挑個可心的人在身邊。你若是沒有瞧著順眼的人,要不爺爺給你安排一個?”
馮晨橙搖了搖頭:“爺爺,這等小事您就不用操心了,總之,您現在趕緊把那個姓冷的打發走,隻要她還在盛京城裏,我這心裏就不踏實!”
“好好好,你放心,隻要你一句話,爺爺一定為你做到!保證讓她離開盛京城!讓她離聖上遠遠的!”馮左相見馮晨橙急了,連忙滿口答應了下來。
之後馮左相又和馮晨橙閑話一陣,無非是些安慰的話,跟著又去拜謁了皇太後和太皇太後。不管怎麼說,她們也算是馮晨橙的長輩,後宮中的老前輩,更是聖上的親人。
與她們打好關係,不管怎麼說,也對馮晨橙有益。
隻可惜,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無非是表麵上彼此麵子給足,遵從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處事原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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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內,坊間也都已經流出了皇後娘娘身懷有孕的消息。
顏府的擷芳居內,山桃和水草兩人一麵侍弄花草,一麵悄聲八卦著。
“聽說皇後懷孕了,你說,聖上是不是忘了咱們和冷小姐了啊?”
“你傻了呀?聖上惦記咱們做什麼?”
“嗯……也是……這次,咱們冷小姐治臉這事兒他都沒有來瞧過。不僅人沒來,就連禮物也沒有送上一份!倒是惠親王勤謹,巴巴地往咱顏府送了多少東西!我瞧著庫房都塞不下了!”
“不過,我聽說,那些東西都是聖上送給惠親王的。”
“那又如何?難道你認為是聖上托惠親王給咱們小姐的?他有必要這麼繞嗎?”
“唔……那倒也是……”
山桃和水草正說得熱鬧,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幹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