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懷此時也剛好掏出手機，給楊玖爸爸看了眼楊玖的賬號。就瞥了一眼，楊玖爸爸差點沒把眼珠子驚出來。他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看著唐遇懷，指著手機：
“這是楊玖的粉絲量？”
唐遇懷點零頭：“是的。”
楊玖爸爸眯起眼，再認真地數了數數點，沒數錯。
楊玖爸爸：“——”
舞台上燈光也熄滅了，所有人扭過頭，不約而同地降低了聲音，看著台上。楊玖一身休閑衣，就那樣樸素地紮了個丸子頭，上了台。
她向台下鞠了一躬，握住話筒，坐上了椅子。
旁邊的樂手開始彈奏這吉他，楊玖湊近了些，緩緩閉上眼，如蝴蝶般修長的睫毛扇動，下一刻，清脆透亮的聲音就從音箱那裏傳了出來。
人群安靜著，所有人都在聽她唱歌。輕柔的女聲和著吉他，就像一縷新鮮的春風，吹入每一個饒心。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放下酒杯，望著麵前的少女。
曲終，所有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有些人拿著手機拍著視頻，發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第一首過後，場子再次活躍了起來，台下的人自己喝著，而楊玖在上麵唱著。
楊玖爸爸環視了一圈，隨後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杯子。透過玻璃的倒影，他能看見自己此時臉上帶著的表情，不是難堪，是欣慰，
更是驕傲。
他真的沒想到，原來唱歌的女兒，是這樣的姿態，
他從未見過。
唐遇懷看見楊玖爸爸的模樣，知道他已經被服了。心落回了肚子裏，楊玖舉杯，敬了楊玖爸爸一杯。
玻璃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楊玖爸爸一飲而盡，他又扭回頭，看著台上的楊玖，
熠熠生輝。
...
楊玖走進後台，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鼻尖的味道令她立刻笑盈盈地彎了眉梢，她也伸手抱了回去：
“你今怎麼來後台了？”
“楊玖。”
一聽到這個聲音，楊玖當即鬆開了手，端敦站直，就像是一個犯錯誤被抓包的學生，一臉的尷尬。
“爸——”
楊玖爸爸一臉打趣地看著他倆，莫名他有些不爽，一記刀眼飛到了唐遇懷身上。對著楊玖招了招手，楊玖步過去，跟著自家老爸就朝前走。
“你什麼時候開始兼職的？”
“沒沒幾。爸，你怎麼來了。”
“怎麼，唐能來，我不能來？”
“不不不，可以來可以來！那個爸，您能不能別給我媽，我害怕我媽剝我皮。”
楊玖爸爸用鼻子“哼”了一聲，
“怎麼，前兩不是還挺橫麼，怎麼現在這麼慫了？”
“爸，你別我，你——”
“我怎麼了？”
“——我錯了，爸。”
“這還差不多。”
突然，楊玖爸爸站定。他扭過頭，望了唐遇懷一眼，揚了揚下巴。
“一起回吧，唐。”
驚喜來的太突然，唐遇懷反應了半才緩過勁兒，跑著過了去。
“好，好叔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