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第二天一早艾青就背著行囊——背包,出發了。

背包裏裝的全都是家裏麵吃的東西。老媽荷香舍不得兒子離開,把家裏的臘肉,香腸,花生,核桃,以及平時買的水果(蘋果,香蕉),都盡量的往艾青的背包裏麵裝。背包被裝的鼓鼓的,艾青攔過母親荷香,不過沒攔住。

每次離開家,艾青的背包總是被裝的沉甸甸的。這也是現在中國產生的一種新的“風俗”。這一新風俗,尤其是在剛過完年的時候最是盛行,不管是誰家,如果有出門的人,那出門人的包裏麵,一定都裝著沉甸甸的“家人的思戀”。包裏的東西不僅代表著家人對出門人的思念,那一包東西也將在出門人的心底,為家人和家鄉占據著一個不可替換的位置。

艾青又一次的體會到了這種“沉甸甸”的感覺。他的背包被裝的已經不能再放下東西了。他想從包裏拿出一些來,但想起老媽荷香的嘮叨,他也就放棄抵抗了。

老爸艾文良和老媽荷香這會已經出門幹活去了。隻要有活幹,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農民工來說,那就是件“幸運”的事情。他們現在是不會耽擱掙錢的功夫,專程送艾青的。專門送艾青的,就隻有那隻叫小白的老白狗了。

艾青背著他那個鼓鼓的背包,關好家裏的門窗,就出發了。老白一路小跑的跟著他。

艾青把老白關在了院子裏麵。關好大門之後,艾青久久的注視著院子裏麵的這個家。從紅色的大門,到關閉好的窗戶;從院子裏麵的兩顆大桃樹,再到院子裏麵的花花草草以及那些瓶瓶罐罐的雜物等等。他都掃視了一遍。仿佛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了之後,艾青放心的逗起了老白。

“小白,你可替俺把家看好了。待老孫功成名就之日,也就是你飛黃騰達之時。”

艾青這小夥子還是個活寶了。

“走了。記住了,把家看好了,小白。”

老白像是聽懂了艾青說的話一樣,對著艾青的背影不斷的汪汪的叫,像是在說:“好,我記住了。一路順風,老夥計。”

艾青在老白“汪汪”聲的歡送中,又一次的離開了家。

家,對於年輕的人們來說,總是那麼的來去匆匆。在這一點上,我們不能去責怪年輕的朋友們。他們必須要為了生計,為了更好的生計,為了以後人生的前途而去努力工作。艾青也不例外。他家裏並沒有礦,甚至連土地也才隻有那麼一畝多一點,以他的家庭條件來說,他甚至應該比別人更加的埋頭苦幹了。艾青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對自己的人生路,還處在迷茫之中了。

到達火車站後,艾青取完了票之後,他的神情變的落寞了起來。或許,是要真的離開家了,讓他產生了傷感。艾青一邊朝著進站口的方向走著,一邊回過了頭來看了看自己的家鄉。

下方的台階處,一位長頭發,穿紅衣服的女孩朝他衝了過來。

艾青認出了那位姑娘來——海堯,艾青的“新女朋友”。

艾青衝了過去迎接海堯。兩人一下抱在了一起,像是連體嬰兒似的合在了一起。

海堯姑娘是專程來送艾青的。她從李紅梅那裏得知艾青回成都的時間。早上,海堯早早的起來打扮自己,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朝著火車站趕。她沒有告訴艾青,想給艾青一個驚喜。

幸好是趕上了,不然這個驚喜就成了“泡影”勒。

兩人旁若無人的纏綿的親在了一起。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候,艾青和海堯才鬆開了手。

海堯目送著艾青進了車站。

透過車站的玻璃,海堯向站內的艾青揮著手。

艾青眼裏噙著淚水,做著讓親愛的人回去的手勢。

待到海堯姑娘轉身離開後,艾青又望向了站外麵。他又找到了海堯姑娘的背影,艾青眼睛裏又湧現出了淚水。望著海堯的背影,仿佛在說:“別了,我親愛的人。記得要等我回來。”

海堯離開之後,艾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舍不得離開親愛的人。但他又不得不離開,為了生計。他沒有別的選擇。這就是一道隻有一個答案可供選擇的題目。要麼按照現實生活的安排“答題”,要麼“不選”。艾青並不具備不選的可倚靠的實力。他現在隻能生活讓他怎麼走,他就怎麼走。

生活就是這樣,又有多少人可以“任性”的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下去了。又比如說,又有多少人最後成為了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了。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了。

當然,麵對這樣的現實,我們也不用太過於悲觀。又尤其是年輕的朋友們。對於年輕的朋友們來說,年輕就是資本和財富,年輕一切皆有可能。年輕時候的生活,一個很大的目標時候就是為了擺脫生活的控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而不是屈服了。

艾青正朝著這個方向想著。他胸中此時燃起了一堆火。他要為了心愛的人,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以後的人生去奮鬥,去闖,去好好工作。

俗話有說:“將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拚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