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伊豆半島。”顥媽上了出租車後隻對司機說了這一句話便陷入了回憶當中。
二十七年前,她剛懷了泉和顥然的時候身體很弱,醫生建議她最好靜養,所以她的愛人便帶她來到了位於東京南部的伊豆半島,走在海邊吹著溫和的海風欣賞著宜人的海景,讓她有一種想要一輩子都住在這裏的感覺,於是她便對身邊愛人說道,“芳澤,這裏的景色真的很美好,有一種家的感覺,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在這裏安家好不好?”
渡邊芳澤將眼前的愛人摟在懷裏輕吻她的額頭,然後寵溺的笑道,“好。”
“家……”會想到這一幕,顥媽不禁喃喃自語道,她是多麼懷念家的感覺,可是是她自己親手扼殺了這種感覺,她又有什麼資格再去擁有呢。
出租車一直沿著海岸線行駛,可顥媽卻無心欣賞車窗外的風景,而是一直沉浸在無邊的回憶中,直到司機提醒她到了目的地,她才回過神兒,下了車,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她的心裏更是惆悵,憑著腦海中一息尚存的記憶,她沿著海邊的沙灘走著,夕陽的餘暉撒在蔚藍的海麵上,給人一種溫暖且舒心的感受,讓顥媽更加想要尋回往日的幸福。
“芳澤……”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影,顥媽聲音顫抖的叫道。
那人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給予回應,而是坐在沙灘上繼續看著日落。
顥媽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生怕會驚擾了那人欣賞日落的興致,更怕會讓那人更加厭惡自己。
“二十七年了,這裏的風景還是那麼美。”待顥媽走到那人身旁時,那人像是自語般開口說道。
“是啊,風景還是那麼美。”顥媽很想附和這句話,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滴滴的眼淚,二十七年了,沒想到他還記得她當時說過的話,可她卻因為不信任他,而離開了他二十七年。
那人轉頭看向流淚的顥媽,站起身為顥媽輕拭臉頰的淚痕,懊悔的說道,“對不起,美咲,我答應過你要在這裏安家,可我食言了二十七年,現在還可以嗎?”
這下顥媽的眼淚更加凶猛了,食言的怎麼會是他,是她沒有信任他,是她先離開他的,所以該道歉的應該是她!
“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疼。”看著眼前的愛人不停的流淚,那人的心都要碎了。
“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對不起!……”顥媽激動的撲進了那人的懷裏,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那人緊緊地將愛人摟在懷裏,他已經有二十七年沒有摟過她了,他是那麼的懷念懷裏有她的感覺。
這一幕被追著顥媽趕來的顥然和泉看到了,泉本想衝上前將他們分開,可卻被顥然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