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話可不能亂！”
“怎麼？不能在背後議論老板？”
衛湅訣見表哥滿是諷刺意味，想要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行了，跟我去對麵茶館喝杯茶。”
般夜拍了拍衛湅訣的肩膀，先行帶路。
。
茶樓。
服務員迎接：“般先生，包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今還是要生普洱嗎？”
“不，今上一壺明前龍井，給這位先生敗敗火。”
衛湅訣微微翻了個白眼，果然自己心裏哪怕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都會被表哥發現。
服務員帶二人走入包間，用榫卯結構做連接的金絲楠木手工茶椅和茶桌，讓人一眼看去便覺雍容華貴。
般夜先行扯過椅子坐下，道了聲：“坐。”
衛湅訣乖乖坐到表哥對麵。
不知道為什麼，從外祖母和柳紀明接連過世，衛湅訣一直都覺得表哥奇奇怪怪的。
令眾人都很意外的是、般夜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傷心，甚至於在祁楊的葬禮上，他連一滴眼淚都沒讓人看見。可是、衛湅訣總覺得他換了一個人似的......
此時的般夜，正手法專業地洗著茶葉，動作優雅地倒掉鄰一遍洗茶水，又斟了一壺新的熱水進去。
“表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待會還要回去寫報告呢。”
“不急。”
般夜盯著手表，到了時刻，便給衛湅訣倒上了一杯清茶。
淺淺的翠綠的顏色，清新淡雅，讓人看了都覺心曠神怡。
“秦晴誏連威爾森教授都能請過來親自動刀，哪裏還用得到你？”
衛湅訣長歎一口氣。
確實，衛湅訣上大學期間，威爾森教授的書可都是醫學生心中殿堂級別的教材，今一睹威爾森教授的真容，衛湅訣都快要覺得死而無憾了。
衛湅訣遂端起茶杯喝了下去。
“我就是看不慣，你在秦晴誏麵前那個卑躬屈膝的樣子！”
“卑躬屈膝？我什麼時候卑躬屈膝了？”
“秦晴誏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你做什麼你就乖乖走開，這不是卑躬屈膝嗎？”
“可我是秦家的私人醫生，工作要求我尊重患者和患者家屬的想法！何況做醫生的誰沒有被患者誤解、泄憤的時候呢？”
“湅訣，不管你怎麼，我都建議你辭職、去M國把博士念完，離開秦家！”
衛湅訣抗議：“不！不可能！”
“湅訣，我現在掌握了秦氏財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完全能護你周全，去讀完博士，回來做個普通的救死扶贍醫生，而不是去服務秦晴誏這樣的資本家，這才是般家一直所提倡的職業道德！”
衛湅訣歪過頭去，平靜下來：“表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不讀博士，來做秦家的私人醫生，不是為了錢。”
“為了秦晴粒？”
衛湅訣默認。
“嗬，你可真是長情啊。”
“你不也一樣嗎？”
衛湅訣一句話問住了般夜。
沒錯，般夜從十幾歲就對柳紀明傾了心，甘願等她長大、非她不娶。
“可是秦晴粒的情況，不容樂觀，隨時都可能咽氣。”
衛湅訣沉下眸，將茶杯向桌內一推，語氣堅決：“我會陪她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