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緩步來到台下,忽然也不見老者作何動作整個人便直挺挺的躍起繼而輕飄飄的落在了那壯漢麵前。
“開始!”裁判大喊一聲,抓著擂台邊的纜繩直接跳了下去。
壯漢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整個人微微鞠僂,如果近距離觀察就可發現在這一瞬間壯漢體內似乎有什麼一直拍打著發出一陣陣悶響。
與此同時,老者雙手抬起,一對袖子無風自動,不斷拍打著老者的手腕。
突然,隻見壯漢後撤一腳繼而身形猛的拔起,舉起一雙拳頭就要往老者的懷裏撞去。
老者繼而揮出一掌,將壯漢的拳頭一把接住而後猛的朝後一拽,頓時壯漢一個身形不穩便要向前傾倒,這時隻見老者順勢對著後者的肚臍眼就是一腳,啪的一聲,那褲腿便隨著老者踢的方向緊緊貼在了腳裸上。
眼見著這一腳便要臨至身前壯漢忽然整個人一個橫翻躲了過去,一隻腳尖剛點地一個回旋踢便向老者的頭部橫掃了過來。
幾乎是瞬間,壯漢的腳背便籠罩了老者的麵門,與此同時壯漢那壯碩的身軀也把老者的正麵給遮住了。
高台上,兩個男人各自坐在一張沙發上,看到場上這一幕,其中一個男人笑了起來,雙手使勁拍了拍,似乎是什麼十分有趣的事,笑得男人從沙發的靠背上坐起,男人把頭伸向一旁的胖子,忽然收起了笑臉,用一口夾雜著廣東方言的普通話說道,“我都說了,幹瀝瀝的老也冇鬼用咩。”這時,男人的眉毛忽然彎了下來,咧開嘴又笑了起來。
就在這一刻,老者忽然以微不可查的速度用手指迅速連點自己的氣海,巨闕,紫宮,璿璣四穴。驟然間老者一拳砸出,不過瞬息之間便砸在了後者的肋骨之上,頓時如同打在了薄紙上一般壯漢當即猛的嘔出一大口鮮血,憑空滑行了好幾米墜落在地,頓時竟如那被大力擲於地上的瓜果一般,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悶響頓時四分五裂一片殷紅。
一小部分人群刹那間寂靜無聲,緊接著狂熱的慣性這才開始緩緩的刹車,到最後全場一片死寂。
高台上胖子一副僵硬的神情呆呆地坐在原地,身旁的那個男人更是如同時間定格般笑容瞬間凝固。
這就死了?
一陣腥風吹過,一些離著台近的人看著那堆慘不忍睹的屍體頓時便吐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大片的連鎖反應。
“這不可能!”高台上那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胖子也隨著一起緩緩站起。
場中,老者緩緩抬起頭對上那胖子的目光,後者頓時抖了個激靈而後老者便灑然而去。
被稱作範河的胖子呆呆地望著老者轉身離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強。”範河喃喃自語,那名韓國拳王本就是旁邊那位名叫方洪一手培養出來的內外家拳兼修的高手,外家講究練形重力,內家講究重念養穴,像金全煥這樣內外兼修的好手不是沒有隻是普遍武功都不高,再加上各地有各地傳統的修行套路練起來更為不易。
但方洪對此人的了解要更深一點,幾個月前他手底下那個叫阿門的黃耀國的逆徒曾經與金全煥打過一場,結果阿門被打成重傷。據阿門所說金全煥的武功與其師傅的相差無幾,兩兩對峙之下若是限定範圍金全煥還要比起黃耀國更強些。
想到這,方洪不禁怒火中燒,現在他是想要殺了阿門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範河臉色卻有些不為人察覺的猙獰,心裏滿是遏止不住的恨意與悔意,他又怎會不知之前那個武力看似平平與如今實力強橫無比的老者對於一個範家來說各自意味著什麼。本想著與方洪做筆交易,既能將這個從自己父輩便遺留下來處處遏製自己的老頑固給幹掉,同時又省去那每個月一大筆的供養錢,可如今他很後悔。
黃耀國慢慢走出這座公館的大門,撐開一把黑色傘行走在雨中,忽然一片閃電劃過,將老者的麵龐照的蒼白。
公館裏一處包廂裏正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一把柯爾特M2000的槍殼被人猛的一拉,頓時一枚彈殼退膛出來落在地上叮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