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凶器,到底是什麼呢?現場找不到,但又能被順利帶出去?”白澤臣又向李局確認:“當時的監控真的看不清了嗎?”
“側門的監控早被人動過手腳,當時的情況一點都沒拍到。”
“再攻一下那兩個人,總有一個能把事情說清楚。”
“說到這個,澤臣,這也是一件麻煩事。”李局撓頭,“還記得華建文嗎?那兩個人進拘留所的時候還挺正常,做筆錄也正常,沒想到呆了兩天兩個人的精神狀態就出現問題,現在的樣子和那時華建文一模一樣。”
華建文,白澤臣當時確定的五省洗錢案一顆關鍵棋子,歸案時候卻已經神誌不清,隻是不斷重複:“我有罪,我有罪。”由此斷了一條重要線索。
“怎麼會這樣?之前之後沒有任何異常嗎?”
“沒有異常。對了,他們精神出現問題後,金氏集團的人跟我要了份當時在拘留所的監控。”
“那你也給我一份。”白澤臣潛意識裏覺得金麈知道什麼,也正好,之前金氏下屬的購物中心爆炸案中金麈欠了他一個人情,這次正好要回來。
“這個人,是柴杏。旁邊那個老頭,我們猜是他的父親。”金麈是在他位於靜湖的新婚別墅裏接待深夜到訪的白澤臣。新年剛上班,金麈忙得到處跑,在辦公室裏找不到人,隻能來家裏叨擾。
此時,金麈拿了幾張衝印好的視頻截圖給白澤臣看,“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華建文就是被這個柴杏弄到精神失常的。據說他們柴家擅長催眠,這次柴家父子和那兩個人同時進了拘留所,又在兩天後被釋放,肯定不是巧合。”
“柴杏?”白澤臣若有所思的記下這個名字。
“如果你那邊能查到這個人的線索,也告訴我一聲,我們也一直在找他。”
白澤臣還想說話,書房門被敲響。
“我來送水。”金太太穿著絲質睡衣披著大披肩走進書房,手裏就端了杯白水。
金麈接過水,笑著跟白澤臣說道:“老習慣了,你要是口渴的話就自便。”
白澤臣若有似無地看向別的地方,看書房後麵還有扇小門,裏麵隱隱露出一個床角,笑著說:“金總工作果然很忙,那麼大的房子,晚上隻能睡書房嗎?”
金麈麵色變了。
白澤臣早聽說金氏夫婦是名義夫妻,好像是為了幫金太太搶她孩子的撫養權才結的婚,而這個孩子和金麈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先去睡吧。”金麈澀著嗓子跟妻子說道。
金太太攏攏身上的披肩,遲遲沒有動作。
白澤臣又看回金太太那邊。
金太太見白澤臣看她,俯身在金麈的唇上印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我先進去睡了。”說罷,折身走進書房後的小門,又輕輕把門關上。
白澤臣震驚地看著這對“名義夫妻”,想著傳聞果然不可盡興。可看金麈的表情似乎更為震驚。
豈止是震驚,簡直是被嚇到了。
“白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以後再聊吧。”金麈的聲音都在顫抖。
“金總,您不覺得我們還可以談談那幾個數字的事情嗎?”白澤臣故意不識相地說。
“我這邊有些線索,黑虎也知道,你直接去問他。”金麈心猿意馬說道。
“反正我都來了,不如再談會吧。”
金麈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壞心眼,眼中精光一閃,暗暗記了這筆賬。
“澤臣。”金麈沒有叫白總,而是用了個更親昵的稱謂,“前段時間為了搞垮葉氏集團,砸了不少錢吧。”
“所以呢?”白澤臣咪咪笑著看他。
“這筆錢,我金氏給你貼上,怎麼樣?以那個B大課題小組科研基金的名義?”
“金總果然很豪爽。”白澤臣點頭,還沒走的意思。
“還有這個。”金麈從一旁的櫃子裏拿了個牛皮紙袋出來,“動靜那麼大,為什麼從來沒有鄰居投訴呢?”
白澤臣拿出牛皮紙袋裏麵的租賃合同。
“阮看秋小姐租住的那套公寓樓本來就是我金氏的資產,聒噪的鄰居我早和他們解除租賃關係了,剩下的都是特別好說話的人。”
白澤臣沒想到金麈那麼早就在自己身上埋線了,即便兩個人幾個月前才剛見過麵。
“當然,要是我不高興,也可以讓中介把房子租給幾個刺頭,反正對我來講,都是賺錢,沒差別。”金麈的話裏滿是威脅。
“金總那套公寓樓想賣多少錢。”白澤臣早想把阿阮租的那套公寓樓買下來,隻是後來查到公寓樓的產權人是一家皮包公司,連辦公點都是偽造的,這個計劃才作罷。
“白總,我要什麼,你心裏不明白?”拖延的時間太長,金麈藏不住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