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現在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麥克循著阮夢琪的目光,看到一張大床。
“這幾天晚上,我們都要睡在一個房間嗎?”
“……阮夢琪,你我不是沒在一個房間住過,例如不久前的法國。”
“可那時我沒有男朋友。”
“你別忘了,今天是18號,你18號的時候也沒男朋友。”
“……”
晚餐時麥克帶阮夢琪下樓吃飯,阮夢琪卻在餐廳看見金太太。
“金太太?”阮夢琪坐到她身邊。
“阮小姐,金太太來了好幾天,心情一直很低落,你可以幫我勸勸她。”
阮夢琪不知怎麼開口,金太太卻恨恨地看著伯格說道:“伯格,當初我那麼信任你,你這麼做到底是要什麼?”
“要什麼?”伯格切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嘴中,“金明天就會給我送過來。”
“他不會來的。”
“我沒聽錯吧,金太太,您可是金的夫人,他都不來救你?”
“他最多派人來救我,要讓他親自來,怎麼可能?”
“他要不親自來,我可不會放過你們的兒子。”
“不要動蘭生!”
“對,他叫蘭生,這個名字太拗口,我很難記住。”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金麈不會拿自己的命來換這個孩子的命,因為蘭生……”金太太閉口不言。
“金太太,我們來打個賭好嗎?”伯格舉起紅酒杯,“在我最疼愛的弟弟麥克的見證下,我們來賭我和你究竟誰更了解金。”
麥克已經明白伯格想從金麈那邊拿到什麼了,伯格也知道了,那包碎鑽在金麈那邊。
“伯格,你做的這些,特尼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可他沒有我的底牌,這個時候,誰的底牌強,誰就是贏家。”
“他可以在金和你見麵前殺了他。”
伯格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就憑他能殺了金?麥克,如果金那麼好殺的話,我會比特尼更早動手。也不會費那麼大工夫贏取金太太的信任,讓她在我這裏暫住幾日了。麥克,機會轉瞬即逝,真正的贏家就是那個最會抓時機的人。”
“伯格,我們隻是商人而已。”
“哪個成功的商人手上不沾血?”伯格攤開手,“麥克,你不知道TJ集團是什麼嗎?那是一個帝國,王位隻會留給最強者。”
“保羅不會同意的。”
“保羅殺的人可不比我和特尼少,麥克,你在中國呆的時間太長,忘記在泰瑞瓊斯家族中是沒有對錯之分的嗎?”
“我沒有忘。”麥克咬牙切齒說道。
阮夢琪覺得這個泰瑞瓊斯家族前所未有的可怕。
晚上阮夢琪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睡了嗎?”阮夢琪問地上打地鋪的麥克。
“你動靜那麼大,我睡不著。”
“我很奇怪,現在是現代社會,為什麼爭個總裁的位置兄弟間要拚得你死我活,又不是古代爭皇位,最後失敗的都會被處死。現在即便競爭敗了,最多就離開權力中心,但是該有的還是不會少的呀。”
“什麼是該有的?競爭失敗的隻能靠勝利者的施舍度日,誰能受得了這個。”麥克輕聲說,“我們從小學的就是爭搶,失敗了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伯格敗過一次,他還有機會殺回來,我這次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翻身。”
“你還想爭?”
“沒有一刻不想。”麥克想了想說道,“阮夢琪,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在中國走過的每一步,都是通過利用你或者利用你周邊的關係。你說我騙你,我真的騙過你,正是因為我騙過你,所以我不想你再被騙。”
麥克利用阮夢琪姐妹和白澤臣的關係,與PY集團股權置換走出了在中國開拓的第一步,PY集團的陳總至今都當他和阮夢琪是未婚夫妻關係,而後來與嶽源非、伊之澈、蘇耀杭等人的合作,無一不是自阮夢琪開始的,即便是股東會上金麈的支持,也是因為阮夢琪借了金太太的一個人情。
一切都是那麼機緣巧合,麥克前行的每一步都有阮夢琪的影子,可偏偏他最對不起的也是這個笨丫頭。
“回去了我請你和他一起吃飯吧,你見到他就會知道他和你,和馮梓苑真的不一樣,而且他不知道我姐也不知道澤臣哥,我覺得他不是騙我。”
“那他喜歡你什麼呢?”
“他沒說過喜歡我,他就是覺得我和他性格合適,很能談得來。”
“談得來?我和你也談得來,我看你和唐煜也談得來,難道這樣就要在一起了?”
“你不喜歡我,唐煜也不喜歡我,我覺得沒什麼可比性。因為你們兩個就算找女朋友,也不會考慮我的。”
“考慮你的話呢?”
阮夢琪心猛得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