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日,阻止動手到不存在,我隻是看見裴清打那個漂亮有著精致臉頰的女人時,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說了幾句話,用了些手段,把裴清給故意勾搭走了。
等裴清滿足了之後,他離開了,我又出來,拿了水給那個女人喝。還問她哪裏痛,需不需要幫她拿點要,做我們這一行的,各種類型的藥品都是有一些的。
當時不過隻是一個順手。
卻沒想到如今,成為這個竟是被要挾了的男人肯搭一把手,救助我的原因。
“謝,謝謝你阿。”我說道。
他又看了我一眼,一幅看白癡的表情。
我心裏有些癢癢的。
我是天生的同,後來家裏的一些原因,也做了這一行,對男人,就像是男人見了女人一樣,瞧見好的,容易動心。
我二十一歲了,以前可能也動過一兩次心。但是這一次,我卻發現自己,動心得最不知死活。
這個男人是誰啊。
薄琛。
荷蘭亞裔組織最年輕的教父,即使這些年,組織已經逐步白化,但是根源在那裏,誰能對他敢有些肖想啊。
另外一點是,現在個漆黑落著雨水的小巷裏,我這樣動著凡心,顯然是不合時宜,不合場地,我可能就是在作死。
作死來得更明顯的是,那邊的人顯然狙擊不成,換了套路,改成人下來近距離追殺。
他尋著路線想好逃跑,我竟然不知死活地跟著他身後。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跟著做什麼?”
對啊,我跟著做什麼?
“這片區,我熟,你跟著我。”我緊急對他說。
他隻猶豫了一秒,隨後伸手抓住我的後領子,把我推到了前麵,用壓低了的聲音說:“帶路。”
我們穿行在這片紅燈區裏。
這是這片州最亂最繁華的地區,魚龍混雜。
我帶著他很快繞過了幾個街區。
“你身上有沒有定位器,你的人找到你的那種?”
他沒有猶豫:“有。”
“讓他們到這個位置等你。”我對他說到。
我把手機上的位置隻給他看。
隨後我扔了身上的通訊器,帶著他一路朝那個地點的位置上跑。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帶著他到了那片街區,“走,出去,出去之後就到了,你看看你的人到了沒有?”
“到了。”他回給我很肯定的答複。
見他快要衝出去,我對他說:“你放心,那些照片我會消除的,誰跟我要我都不會給。”
說完,我不知道自己是直覺還是什麼,就看見一個紅色的光點在他的手臂的位置遊移。
“小心。”我撲了過去。
位置離跑出這條街區已經不遠。然後我感覺到子彈以旋轉的姿勢沒(mo)入我脊背的骨骼,甚至沒有疼痛,那一刻,大概隻有點微妙的驚悚感。心裏在想著,啊,原來中彈是這種感覺。
“走,快走,讓你的人來救你。”
我催促。
雨下得很大了。
我躺在雨水裏。
仰頭望著天空。
城市的夜光照耀著天空,這巨大的蒼穹下,這裏是一座孤島。
我藏在這座孤島上。
漸漸疼痛侵襲我的頭腦,血水流失出去。我漸漸感覺不出溫暖,覺得非常的冷,非常的冷。然後漸漸的,更沒有了知覺。
“少爺,他好像快不行了。”
我聽見聲音。
應該是薄琛的手下。
“快點送醫院,救,一定盡量救過來。”
那一刻,我發現,其實這個年輕的教父,不過外界傳言是如何冷酷,他其實還是一個挺溫暖的人。
“少爺,沒救了。”
我的意識已經更加模糊。
“你有什麼願望,你說出來,我幫你實現。”
對啊,我有什麼願望啊。
我突然嘴角帶了點點笑意。
我用不甚清晰的話語,斷斷續續地說道:“在我墓前放一隻黑色的鬱金香。”
黑色鬱金香。
神秘,高貴。
願來生,我們還能相遇。到時,我的身份,和所有,讓我有能夠愛你的機會。